白婉君在时茵先前的安抚之下,怒气已经消了大半,现在见时茵哭了,瞪了时晗一眼。
时晗对白婉君的目光视若无睹,炮火集中对准时茵,“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你看看你自己平安无事,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可是妈妈脸上却缝了那么多针,你知不知道针扎进肉里有多疼啊!”
白婉君愣了愣,心里有些难受。
她虽然疼爱时茵,但脸上的疼也是实打实的。
而且,鼻子上的伤离眼太近了,甚至连麻药都没打。
时茵见情况开始不利于自己,咬了咬牙,祭出了杀手锏。
她扑上去抓住了白婉君的手,“妈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只是看到姐姐和男人进酒店太震惊了。”
白婉君怒视时晗。
不说她都忘了,这个不孝女光天化日和男人去酒店,不知道做什么龌龊勾当。
她白婉君清白一生,没想到却生了这么不知廉耻的女儿。
她当初就不应该因为愧疚把时晗接回时家,直接当死在外面就好了。
时晗却笑哼了一声,“时茵,现在说着你的问题,往我身上扯什么?你应该没跟妈妈说过,她如果想要恢复样貌,得整容!”
什么?!整容。
白婉君大惊失色,没有女人不在意自己的脸。
她当初能够嫁给时政,如果说只靠内在太可笑了。
“时晗,别说了。”时轩明白时晗想要做什么,他挡在她面前,“跟我回家吧!”
“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啊?”时晗笑意盈盈,“妈妈总要知道的,尽早知道才能尽早作出补救的方案,难道你想等所有人都知道了再、整、容吗?”
最后几个字,时晗是慢慢吐出来的,她侧身抓住病床前面的扶手,微微前倾。
长发落下,轻轻地拍打在白嫩的腮边上,雅黑纤长的睫毛上卷,露出一双娇艳的杏眸。
明艳的少女如天边的曜日,无论任何人都无法忽略她。
时晗和白婉君的容貌有五分相似,她遗传了她的唇色,红如朱砂,轻轻一抿,便覆上了一层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