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政紧盯着前面两个人的动作。
平日里他不太把家里的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但现在越看越不对。
他可从来没有见过白婉君对时晗这么温柔的讲话。
怎么?时晗身上还流着他的血她不疼,反而去疼一个陌生男人的血脉。
还是说,这就是她在外面偷生的私生女。
时政看时茵的脸色也没有像以前慈爱了,毕竟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自己有戴绿帽子的可能。
时晗坐在时政的旁边,见他黑着脸,没搭理他,而是将自己手上的袖子撩了起来散热。
时政这个老小孩,没学到文人骨子里面的风流,反而学到了文人努力挣脱的迂腐。
平日里的生活作风也是任性妄为。
时晗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
“热了?”时政问。他还跟时晗闹着脾气,突然的关心他也觉得别扭。
时晗从来不会刻薄自己,回道:“有点热。”
“没听到小晗热了,把车里的空调开低一点。”
时晗:“……”他突然这么叫她干什么?
车里的人都知道时晗和时政关系并不好,尤其时茵,她见惯了两个人的争吵。
她转头看时政,见他低着头,温柔的像是个极其疼爱女儿的父亲,他问时晗,“这个温度可以吗?”
时茵不安地蹙了蹙眉。
时政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对时晗这么好,这样的目光应该是只对着她的呀。
还是说,她掉了头发,时政想把周晋阳重新还给时晗。
一想到这种可能,时茵眼神猛然变得凶狠。
她摸了一下头上戴的十分完美的假发。
这是她改变人生的机会,谁也不能抢走。
时轩则是乐见其成。
他们三个人中,只有白婉君知道时政突然这么做的原因。
想到时政昨天晚上对她的疏离,白婉君围紧了脸上的纱巾,觉得十分难过。
而作为当事人的时晗却不舒服的朝着门边靠了靠。
她觉得时政的脑子摔坏了,不自在的说:“……不热了,不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