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义成凝神想了一会儿,还是张口说道:“舅妈,那个,舅舅昨天打电话过来问秋子的事,你看我……”
“他找秋子什么事?”书平还是紧张起来,打断话问道。
“他很说久没见到秋子了,电话也接不通,很担心,想过来看看她!”薛义成解释。
“不行!”书平喊道:“不能让他来,我早不认识他了,秋子是我女儿,用不着他来看,现在秋子遇到这样的事,跟他也有关系,他要是早就尽到了父亲的责任,会让秋子被骗的这么惨吗?”提到田礼,书平还是难掩激动,她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再接触那个男人,更害怕被对方抢走。
“舅妈,我……,我已经告诉他了,舅舅那么担心,你说我怎么好意思……?再说,舅妈,我爸妈我姨他们也都希望你俩和好……”
“不可能,薛义成,你这是出卖了舅妈!”书平在冬子的拍抚中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重新坐下来,说道:“铁蛋,我理解你这么做有这么做的理由,既然他要来,那我就不来,他走了我再来看秋子!”
“他……什么时候到?”冬子问道。
“今天下午!”
“好,那我下午不来了!冬子,你在这儿看着你姐姐,等他走了给妈妈打电话,妈妈马上就来!”书平说道,又回头看看薛义成,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紧张不合时宜,叹了口气,慢慢解释道:“铁蛋啊,你虽然比秋子才大上几天而已,但是你比秋子成熟多了,进入社会也早,所以你应该能理解舅妈为什么这么做,舅妈一直感谢你帮我找到秋子,所以希望你也别生舅妈的气!”
看到书平道歉,薛义成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他赶紧说:“怎么会生气呢?舅妈,你说这样的话就太见外了!”他其实心里纳闷,这可怎么理解,既然还让自己叫着舅妈而不是阿姨,那说明还是承认有这层关系呢,既然因为舅舅的关系,自己今后无论如何肯定还会帮助她,还有秋冬俩人,所以这生气从何谈起。
下午的时候,书平果然没有出现,薛义成因为工作关系也在中午时离开了,冬子一个人坐在姐姐的病房里。秋子从送过来时就昏迷,孩子已经被取走了,但是巨大的精神创伤使秋子此时还没有醒转过来。冬子看着输液管里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流进姐姐的体内,此时他真想替姐姐受着这份病苦。
病房的门被缓缓的打开,田礼满身尘土的出现,如果不是护士明确的说了是这个病房,他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病床上是自己很久未见面的女儿,此时正睡着,输液管中的药液一滴一滴的流入女儿的身体,她脸色苍白,眉头紧锁,身材消瘦了不少,这些时间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一直不接自己的电话,现在却忽然躺在医院里?田礼一路上都在不断地胡乱猜想,直到薛义成告诉自己秋子平安,才稍许放心下来,但是亲眼看见女儿的样子,还是忍不住,他心疼极了,在见到女儿的那一刻,眼眶就红了起来。
田礼忘记了周围人的存在,小心的坐在秋子的床边,生怕把她吵醒,一边用衣袖擦着眼睛,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女儿。
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对面窗户边还坐着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