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是什么人？！”

地上的两人睁开眼睛，就看到吴越坐在前面的椅子上。

白衣男人有些慌张：“我怎么可能被你抓住，你是谁，你怎么能抓住我？”

小丑反而面色平静，看到是吴越，勾起嘴角，缓缓的笑了一下。

吴越扬起下巴，问：“小丑，你是疯了吗？”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只有疯子才能在突发时候爆发出巨大的潜力，因为他们已经无所畏惧。”

“哈哈哈哈！”小丑大笑起来，然后面色一正，道：“你说的没错，我是疯了，我突然就领悟到，这个世界是如此的悲哀，而只有我一个人清醒。但是以前不一样，以前我觉得这个世界是多么的正常，只有我一个人悲哀，所以以前我痛苦，但是现在我却很欢快，全世界都疯了，我没疯，当然，在你们眼里，我是疯了。哈哈哈哈！”

他说出一番似是而非的大道理，然后又哈哈大笑起来。

吴越听了，不为所动，这些话里一点暗力都没有，对他根本不能造成什么影响。

“你觉得世界疯了，世界就疯了吗？你觉得你疯了，你就疯了吗？这都是你觉得而已，这是唯物论和唯心论的主说，你以前是唯物论，现在变成了唯心论，很可惜，我是一个唯物论者，对你的意见不能苟合。”

没想到吴越也对他说出一番不知所谓的话，小丑一愣。

随即他冷笑一声：“哼，这些都是悲哀者才能体会出来的道理，你们这些从小就生活幸福的人，怎么能知道我的痛苦？”

吴越说道：“所以你承认你现在很痛苦喽，你刚刚不是还说你现在很欢快吗？但是实际上你依旧沉浸在痛苦之中，你还是没有放下。”

“放下？怎么可能放下？我要报复这一切，只有当我痛恨的人全部都死光，我才可能放下！”

“哈哈哈，所以你之前说的全是骗人的，你只是由一个很浅的痛苦，陷入一个更深的痛苦而已，所以我说你疯了，因为你已经走入了自己的死胡同。”

“不，我没有走入死胡同，我只是看透了，这一切都不能忍耐，遇到不爽的事情，就要用力量来终结！”

小丑说着，忽然浑身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暗力。

吴越下意识的就要防范，却没想到，下一刻，小丑从众人眼中消失。

琅平遗憾的叹了口气，他早该知道是这个结果的，毕竟小丑的特能，可是见到人就能消失，这里这么多人，小丑不消失才怪。

然而，下一刻，他却看到小丑又出现在空中，而且全身静止不动。

吴越施施然走过去，拍拍小丑的肩膀。

“已经摔倒过一次的地方，我还会摔倒第二次吗？”

“你是什么时候……”

小丑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哈哈哈，在我的空间禁锢之下还能说出话来，你的实力真的不错。”

吴越道：“是什么时候禁锢空间的？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呀？秘密都是公平的，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也得告诉我一个秘密才行啊，告诉我——”

吴越凑近小丑：“你见过主的真身了吗？”

“主……”

小丑低垂着脑袋。

半响，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

“呵呵呵，我知道，你们特能人是不能说这些话的，我不在乎，只要我杀了你，你的秘密，我就都知道了。”

吴越说着，举起王者之剑。

他不是开玩笑的，他是真的要杀了小丑。

他还记得当时小虎是如何死在黑影特能人的镰刀之下，小丑和黑影是一个组织的，百死不足惜。

如今的吴越，早已不是当初初出茅庐的大学生，现在的他心里无比冷硬，下手更是狠辣。

王者之剑，猛的砍下。

“我能说！”

就在最后一刻，小丑大声的喊出来。

王者之剑在他的头顶顿住，削下了他的一片头发。

“呵呵呵，小丑，原来像你这样绝望的人，也会怕死啊。”

小丑的嘴角永远的上翘着，他用着平静的声音说：“正是因为爱惜自己，所以才会绝望。”

“哈哈哈，说的有道理，心生绝望，不就是因为觉得世间对自己不公吗？如果连自己都不爱，又何来不公呢？”

小手深深地闭上眼睛。

“好了，你说吧。有两点你要说，第一，你对于主的一切认知，第二，你为什么可以说出它的消息？”

小丑说：“第二点，你说错了，心生绝望的人，他虽然是因为爱自己才绝望，然而，绝望过后，他却会毁灭自己。”

吴越挑眉，表示了略微的疑惑。

“呵呵呵，绝望的人，时刻都在毁灭自己，恨不得自己立马死去，这样，旁边的人，或许会痛苦，会难过，会后悔，这样，绝望的人，才会觉得痛快啊！”

“那么旁边的人如果不难过呢？”

“如果他们不难过，绝望的人也会觉得痛快，因为毁灭自己本来就是一件很痛快的事。”

小丑微微歪头，说：“你知道物理学的墒混乱原理吗？”

“你还懂物理学？”

“我是正规本科毕业。”

“好吧，那你说说。”

小丑不知为何，今天谈性大了起来。

“物理学的墒混乱原理，就是指一切的物体，都会处于由规整向混乱的状态进发，因为混乱的状态是最不耗能的，而一切耗能都是困难的，要费力的，难以做到的。而不耗能，却觉得轻松愉快，所以一切的状态都会慢慢的变得混乱，变得不耗能。”

“然后？”吴越用简单的词语引他继续说下去。

“而我们如果处于绝望的思维之下，那么自身思维就会变得混乱，变得不好，人变得轻松、愉快。”

听到这里，吴越忍不住了。

“不，我觉得你说错了，每当我绝望的时候，我都觉得很痛苦难过，我想逃避那种状态，我一点也不想绝望，我觉得这种状态，并不能让我轻松。”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放弃自己的理智。”小丑歪起头来，看向吴越。

“就像我现在，你觉得我现在是什么样的状态？”

吴越观察了一下小丑，说：“我觉得你现在挺清醒的。”

“清醒？哈哈哈！”小丑又笑了起来。

“我现在的思维里，除了和你聊天，提供你任何想要的消息，再也没有任何东西，我现在的状态，就是最混乱的。”

“自从我绝望以后，我就放纵了自己的思想，时常处于混乱的状态之内，我不思考我任何东西，我只需要活着，以及回忆我的痛苦，然后从痛苦中品味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