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稳重雅致的男人,脸上的表情管理一度失灵,凤卿也是有些愕然地看着手里约莫两颗鸽子蛋大小的冰彩玉髓........
她好像不小心,做错事了?
周垚还在看着冰彩玉髓表情多变。
一脸苍白的木允文却被灵铛拎进了阵殿,正好将眼前这一幕收近眼底,然后脸色大变,换上了快哭了的表情。
苍了个天,他才刚从昏迷中清醒,为啥要让他面对这么可怕的场面。
他好想继续昏迷过去啊!
周垚仿佛看不见木允文一般,紧紧盯着凤卿手中的冰彩玉髓,声音带着急不可闻的喑哑。
“不错,是主上亲自刻制。”
周垚与凤卿的面前隔着石桌,而凤卿虽然拿着冰彩玉髓,伸到周垚面前,周垚与冰彩玉髓之间,依然保有一段距离。
可偏偏,周垚没有伸手接过凤卿手中那颗冰彩玉髓的意思。
只默默坐着,直起身子,闭眼深呼吸了一下,才转头看向木允文。
一旁站着的木允文,看到周垚投来的目光,打了个寒蝉,然后脸色就挂起他一向百试百灵的谄媚的笑容。
“木小先生。若是周垚没有记错,这世间唯一一颗冰彩玉髓乃是收藏在沧溟宝库中,多年来不曾动用。少谷主这一颗,应该是第二颗吧?”
木允文真的快给跪下了。
谁能想到,世间独一无二的冰彩玉髓,给自家那位不知败家为何物的爷雕成了这副样子,还送给阿卿姑娘贴身佩戴了。
谁又能想到,这阿卿姑娘往常就是戴着,今日竟然还会亲手拿出来给周垚先生看啊!
苍了个大天。
这不都是自家爷搞出来的事情,为何要让他来面对周垚先生的怒火啊。
“这个.......这个........”
“木小先生,阵殿乃是我周垚的阵殿,你约莫知晓在此地说谎是何种后果的吧?”
毕竟在这沧溟阁住了七八年了,周垚也是了解木允文是什么个性的,只是指尖一动,这凉亭便无风自动,然后便有风刃在凉亭周围形成,咻咻直响。
眨眼间,那无数透明风刃就在木允文周身划过,虽未真的伤了其身体,却将木允文一捋扬起的头发切碎,翻动的衣诀也划破了数道口子。
阵殿,是周垚的天下。
之前这阵殿中,凤卿完全感知不到任何杀阵,没想到,只转眼间,就在周垚的手中,转变成这般灵力凌冽的风阵。
“周垚先生,我错了。这都是咱们君上的决定啊,我就是个跑腿的,真的。我不知道咱们家君上这般折腾这颗冰彩玉髓,要是知道........我一定,一定得拦着咱们家君上的。”
整个凉亭之中,旁人只是风吹衣诀飘,偏偏只有木允文周身才有风刃划过。
看得凤卿也是心里大感阵法之神奇。
见自己哭诉都没用,木允文习惯性又开始向凤卿求救。
“阿卿姑娘,你快替我求个情.......小木木还要留着命给阿卿姑娘您跑腿答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