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老爷子颤着手,慢慢的拉开保险柜。
看到里面如自己所料少了好一些东西,才又慢慢的关上了保险柜的门。
都说养儿防老,自己倒是好,养个儿子,是巴不得自己老子早死。
家里保险柜的钥匙除了自己知道在哪里,就剩老妻知道,这个家里,能从老妻手里拿到东西的,也只有儿子了。
多么急不可耐。
他们以为自己老糊涂了,会把所有重要东西放在一个女人都知道钥匙的保险柜。
不过至少他现在知道,老妻已经老糊涂了。
当年为了大孙子能和自己对抗两年,死不认宁宝璐,现在居然为了宁宝璐生养的这么一个不上进的玩意,和自己阳奉阴违。
女人,果然都是意志软弱的动物。
这个家,还真不能交到这些人手里!
他站起身,透过窗户看到远山上爬起来的朝阳!
下定决心!
白家院子里,慕南一脸微笑躺在摇椅上,漫不经心的盘着两个核桃,脑子里却很不平静。
一觉睡到今天天亮,无梦!
白米拿着九节鞭和棍子出来,到院子空旷的地方开始晨练,九节鞭甩的有模有样。
慕南从一开始随意扫过,到后来凝视,到最后捏碎了手心的两颗核桃。
慕南手心刺痛,心却比手心更痛。
他毅然起身逃回了房间。
白妈妈看到小侄子狼狈奔走的样子很诧异。
哪怕被四个小崽子骑在身下玩,他都不曾如此失态。
肖锦城抱着哭闹找妈妈的肖京墨和慕南在楼梯上错身而过,就是那一个擦身,他感受到慕南身上戾气和杀意。
肖锦城……
“妈妈,妈妈……”
肖京墨一个劲向前扑,让肖锦城很快就回过神来,赶紧抱着他往前院去。
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慕南的背影,
怎么说,挺直又紧绷的身影,沉重又慌乱的脚步,给他一种苍凉,又极致克制的感觉!
肖锦城赶到前院,看了一圈,院子里只有小妻子一个人在晨练,日常出现的大小和尚却没有出现。
肖锦城……
白妈妈在楼梯下转到前院,她也想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小侄子会出现这样的反应。
看到闺女一个人兴致勃勃的练着九节鞭。
白妈妈……
不会是闺女九节鞭甩痛小侄子了吧?
“小米,你刚刚伤到小南了?”
正结束了九节鞭,准备连棍的白米莫名其妙的回头看了看妈妈,
她发现,二崽崽和自己男人也疑惑脸看自己,
“没有啊!我刚刚特意选了离他远的地方,就是怕自己不小心误伤了他。”
肖锦城上学路上问,
“你早上练的九节鞭鞭法有什么特别吗?”
白米在身后掐了掐男人的细腰,眯了眯眼,
“我学的这套鞭法,是一个故人家传鞭法。”
“故人?”
白米想到敬国公和自己家的渊源,想到后来的敌对,想到梦境里出现的自己死后发生的事情,突然有点兴味寡淡。
“也许应该算亦敌亦友的一个傻瓜吧。”
肖锦城……
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说慕南为什么一直给他一种违和感。
如果慕南也是一个有上辈子记忆的人,上辈子还是和小妻子一样,世家贵族出身,好像就讲得通了。
他身上时不时压不住的矜贵和傲气,他笑容里面掺杂的对这个世界的漫不经心,不属于十八岁少年的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