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通古西都的局势还不稳定,江佐还没在通古西都站稳脚跟,又刚遭到暗元会袭击,江佐现在要是去极地冰川,通古西都的局势可能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变化。
而且不祥之晶就在江佐身边,江佐要去极地冰川,不祥之晶肯定也得带着,皇室和审判教派会允许吗?这都是未知数。
江佐决定了,把通古西都的局势稳定下来,“巅峰培养计划”执行到第二期,到时候有了足够的实力,自己要去极地冰川一探究竟。
在江佐考虑这些的时候,皇室的通古殿,皇室的朝会已经结束,大臣们纷纷离开,皇帝一挥手,让人将杜原带进通古殿,准备对杜原进行审判。
皇室没通知审判教派,也没通知暗元会,但是审判教派仍然派了一名元老过来,暗元会也派了一名元老,在通古殿外等候,准备参加对杜原的审判。
在分开审问的第二天,进行最终的审判,是皇室、审判教派和暗元会多年来,约定俗成的规矩。
江佐刚来通古西都,对这种规矩不了解,皇室本就不想让江佐到场,索性没有通知江佐,江佐那边也对这事不管不问,江佐也懒得掺和这件事。
暗元会对杜原的审判有些不耐烦,在暗元会看来,这完全是在浪费时间。江佐又不参加,皇室和审判教派要保杜原,暗元会就算想要杜原死,一票也比不过皇室和审判教派的两票。
暗元会知道,自己投不投票,都影响不了最后的结果,但是暗元会还是来了,虽然影响不了最终的结果,但是这个票暗元会还是要投的。
审判的过程进行的很快,三方势力都不想过多的浪费时间,走了个流程,连辩论都没有,三方一投票,2比1,取消杜原“皇室十二位将军之一”的头衔,解除通古西都守将的职位,留在通古西都。
结束了审判后,三方势力离开了通古殿。
皇帝身后跟着两名护卫,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宫殿。
走在回宫殿的路上,皇帝隐约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正在渐渐恶化。
在皇帝的计划中,他准备在第二次朝会上,谈妥对江佐手里不祥之晶的处理后,再找江佐联系小丑,治疗他的血死病。
最好能把不祥之晶,从江佐手里拿过来,这样一来,江佐就成了被扒了牙齿的老虎。
和拔了牙齿的老虎谈合作,会让皇帝更加心安。
想到这里,皇帝决定再强忍两天,解决不祥之晶的事情在即,不能在这时候出乱子。
可是,还没走几步,皇帝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头渐渐有些发晕。
他的手忍不住撑在额头上,忽然间,他感觉眼前一阵天昏地暗,下一秒,他的眼前突然一黑,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意识朦胧中,他听到两名护卫大声叫喊,随即他的意识就沉入了黑暗中,对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等到皇帝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旁边站着他的两个护卫,还有两个战战兢兢的太医。
见到皇帝醒来,其中一名护卫赶紧上前,将皇帝从床上扶起来,半靠在床上。
这名护卫是皇帝的心腹,跟在皇帝身边有十多年了,平日里只需皇帝一个眼神,或者干脆没有示意,他就知道该做什么,深受皇帝器重。
“陛下,您......”护卫欲言又止,看了眼旁边的太医。
五十多岁的太医战战兢兢,似乎触碰到了难以承受的秘密一样,低着头颤巍巍的说:“陛下,臣为您检查了身体,发现您......”
说到这时,太医也不敢继续往下说了,怕说出来触怒皇帝。
“是血死病是吗?”皇帝疲惫的脸上涌起一抹自嘲,“我还有多长时间?”
太医硬着头皮回答道:“短则两天,长则五天。”
当听到太医所说的时间时,皇帝脸上浮现出一抹惊恐,不过这抹惊恐只是一闪而逝,很快就被他压在了心底。
短则两天?怎么会这么快?按理来说,应该还有十天左右的时间才对,难道自己的血死病开始恶化了吗?
想到这里,皇帝对太医说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我患血死病的事,不要对别人说起。”
“臣先行告退。”太医悄悄松了口气,想象中皇帝的暴怒并没有出现,皇帝表现得平静超出了他的预料,很显然,皇帝早就知道自己患了血死病。
只是这么大的秘密,居然被他知道了,让他心里赶到很不安,在皇宫里这么多年,他早就明白,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好在皇帝放他走了,这让他稍微松了口气,提在半空中的心终于稍微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