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由得有些懊恼,该死的盼飞,留信便留信吧,还故意在信笺上施上法术。本以为是给她指路的法术呢,不承想,却是故意逗弄她的,心疼的捋了捋烧焦的头发,抬头一看,景渊的眉毛烧焦了一小簇,英挺的剑眉上镶了一朵花~
景渊见她盯着自己的眉毛看了起来,美目轻展,唇角弯弯,伸手拂了拂眉毛,触手干硬,原来是被火苗簇了一下,难怪小丫头这般幸灾乐祸。
手拂过,眉毛完好如初,小丫头用手绞着发丝,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师兄,能不能再求您件事?”
“不能。”
“这张地图,不知有什么蹊跷。”
某人还以为求他是为了烧焦的发丝,想多了有木有?
依依展开地图,正对着景渊,他瞥了一眼,地图上泛着淡淡的蓝光,显然也是施了妖法的。他伸手一拂,蓝光退去,镶嶙岛的地图出现在眼前。
“镶嶙岛?!”
入眼处尽是荒凉的沙滩戈壁,海风呼啸,拍起惊天巨浪,岛上两支苍天大柱直通云霄,一支上书“天干”,一支上书“地支”。
地图上只有镶嶙岛的风貌,却并没有标注地理位置。
镶嶙岛土质泛黑,天干地支上旗子飘往不同的方向,应当是冥界的疾风岛。
疾风岛他曾听父帝提过,但从未听说疾风岛也叫镶嶙岛。
父帝曾告诫过他,冥界的疾风岛怪异的很,不许他私自踏入,更何况,神冥两界长久不睦,若镶嶙岛当真就是疾风岛,此事倒棘手的很。
扶桑为蛇王所恨,镶嶙岛营救一事万不能让他插手,否则定是有去无回。而若自己出马,冲撞了鬼君,挑起两界矛盾,定会为父帝责骂。
“师兄?”
闻言,景渊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心中却思绪万千。
阿乔被困镶嶙岛已有一日一夜,这一日一夜小丫头从未阖过眼,营救一事,若不叫她参与,她只怕会更加不安,但若叫她去,却又不放心将她交给旁人。
父帝曾交代过师父,切不可允许他私自踏入冥界半步。营救一事,若报告给师父,师父决计不允许他参加,此事只能是他偷偷的带着小丫头去。
想到此处,他转身离开。
依依拿着地图,无奈的看着他的背影。
什么都不说就走了,故作深沉!
暖春堂的门忽然打开,墨兰走了出来,“方才,谢谢你啊。”
依依摇了摇头,“我们是好姐妹,说感谢的话就见外了啊。只是,你为何要?”
墨兰自然懂她想问什么,凄楚的扯了扯嘴角,“有时候,执念太深,只会害了自己。”
她什么都懂,却无法控制自己,“依依,我也很希望自己能够如你一样,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