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他忽然捂住肚子,蜷缩起身子。
“喂,泥鳅,你这是做什么?演戏也不用这么入迷啊。”
扶桑刚想推他,却见他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不是演戏啊,是真的中毒了啊,神魂草即便生食,毒力也很微小,他这是吃了多少株啊?
封住他的灵脉,扶桑将他移到暖春堂的床上,依依忙着煎药。
望着她忙碌的背影,扶桑心里酸涩不已,小师妹和他经渐行渐远。
依依熬好了药,用小汤匙一勺一勺的喂给向云,喝了药,腹痛渐缓,不消片刻,他便沉沉的睡着了。
长舒一口气,这泥鳅,毒发的时机也太准了,若是在外头,估计早成泥鳅干了。
忽觉一道目光灼灼的射过来,她脸色一红,别过脸去。
“依依,之前都是我不好。”
她默认不语。
“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身子未动,背向着他,“对大师兄,依依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依依?!”
“大师兄操劳过度,想必是累了。依依不便打扰,先行告退。”
侧着身子站起来,未向他望上一眼,她几乎是夺门而出,奔出暖春堂,吹了些夜风,头脑有些清醒,心却兀自有些乱。
大师兄,你不能拒绝月香公主火热的暧昧,又怎能迎接依依淳朴的真情?
这一切,景渊全程目睹,他取出随身携带的笛子,放在唇边,轻轻吹响。
陡然听到笛声从院子里传来,扶桑心里“咯噔”一下,起身来到庭院,只见景渊长袍随风飘扬,姿态优雅的坐在假山石上,美妙的笛声从他唇际流淌。
心下有些虚:“景渊,你何时过来的?”
闻声,景渊放下笛子,从假山上飞下,不答反问,“龙太子,一心不能二用,我妹妹对你是真心的。”
扶桑是东海龙王的独子,早前被封为龙太子,只是这个称呼他从来没有在云影山听到过。
在云影山大家都客气的称呼他“大师兄”,景渊此时这般呼他,可见是对他有意见的。
他心里一默,你只记得护你妹妹,何曾替依依想过?既有婚约在身,却处处留情,这本身就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这么想着,扶桑说出来的话便针锋相对,“殿下是替妹妹打抱不平?”
“你以为呢?”
“殿下对依依就没有一点超越师兄妹的情分?”
“没有。”
“殿下这话,说的未免太满了。”
“她身世不明,又不肯说出紫逍玉的来历,我对她,绝无半分非分之想。”
“既然如此,殿下为何亲自给她训练,又让天庭御厨给她送大补的美味佳肴?”
“她是一枚棋子,灵力越高,起的作用才能越大。”
“原来自始至终,你都只把她当作一枚棋子,她性格单纯,你这样对她不公平!”
“对付棋子,谈何公平!我没杀她,已经是格外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