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卑鄙!下流!”花璇玑再也安奈不住,把所有能够想到的词都一股脑吐了出来。
烨华那双凉薄的眸子只是淡淡的瞄了她一眼,不为所动。待到小九拿着一个信封进来之后才挥了挥手,沉声道:“你们都下去吧。”
那些家丁几乎都是打小就跟着他的,很多都是从未见过女色,好不容易有只煮熟的鸭子送上门来,一个个全部停在原地,反复踌躇却没有人第一个离开。
“还不快滚。”反倒是小九先开了口,灵动的大眼睛闪过一抹厌恶。在他们依依不舍的离开后,将手中的信封毕恭毕敬的交到了烨华手中,识相的退了下去。
随着小九吱呀一声将门关上,整个室内就剩下了花璇玑,轻歌,烨华三人。
烨华随意的松开了抓住花璇玑的手,修长的手指将信封挑开,将信纸展开,一字一句的细致品读着。
花璇玑当然没有心情关注那信里究竟写了什么,将自己的外衫一把脱下,盖在了轻歌身上。
见她还要继续撕扯,一咬牙,一狠心,朝着轻歌道了一声对不起之后抓起刚才捆住她的绳子,将她两只手再次反背过去,紧紧捆住,防止她继续撕扯衣服。
倔强的抬起头,然而藏在衣袖下的如玉小手却紧紧攥起,从手心里溢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屋内的琉璃灯散着璀璨的光,打在他的侧脸上,从夜果果的角度看来,他的嘴角好似擒了一丝笑意。
空气突然一瞬间安静了起来,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花璇玑微微抬头,看着他那张凉薄的面庞,竟然有片刻的失神,大红的衣袍胸前半敞,白如凝脂的胸前竟然溢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滴,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一丝不落的传入花璇玑的鼻腔之内。花璇玑的脑海里瞬间溢出了那夜狂暴的迷醉。
烨华突然缓缓的俯下身来,两个人脸庞的距离瞬间缩短。
花璇玑迫不得已的愤怒又倔强的和他眸光直视,只见他的眸子突然变得黑而平和,瞳孔中将她的身影柔柔的印可出来,眼神温柔的仿佛一万春水,让人不自觉得甘愿沦陷下去。
眼前的面庞突然变成了一张白纸,上面用墨水精细的画了一个好似令牌般的物件。
“去太子府,将这个物件偷出来,本王自会考虑给轻歌解药。”
“如果我说不呢。” 花璇玑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刚才竟然差点为这个人沦陷,倔强抬头,她可不想当那只菜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如果你想看着她死的话。”烨华突然站直身子,向后退了两步,慵懒的依偎在那张巨大的躺椅上,悠然的倒了杯酒,仰头喝下。
有几滴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滑下,从下巴划到喉结再到胸前,凉薄的眸子微微眯起,那身上灼灼逼人的寒气让花璇玑一时间无法与刚才那个温柔似水的人相联系。
他一定是魔鬼。披着天使外皮的魔鬼。花璇玑转了转眼珠,毫不畏惧的站起身子,将那张纸往桌子上一拍。
“为什么是我?”
“太子好像很喜欢你。”烨华轻轻将酒杯放在桌台上,伸出修长的手指反复在那张物件的轮廓上摩擦,凉薄的眸子里竟然闪过一抹类似欲。望的光线。
那光线立即被花璇玑收进眼底,直觉告诉她,这个物件肯定对他有着巨大的用处。
不过什么用处她此时并不想知道,嘴角突然划过一抹狡黠的笑意,毫不惧怕的坐到了烨华的身侧,拿过他刚刚饮过的白玉杯,也学着他的样子为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觉得一股暖流霎时顺着她的喉咙在周身游荡了一圈,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颤,感觉好生舒爽,胆子也大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指在烨华眼前又挥了一挥:
“再加一项。一旦我取到这个物件,你就放我离去。”
在物件轮廓上摩擦的手指猛然停止,凉薄的目光霎时投在了花璇玑的身上,眼底划过一抹异样的光芒,沉声道: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和本王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