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去部队,她并不想跟着去,这要是去另一个地方,她怕是也不太乐意,楚天阔是因为这个?
“有老田头在,就是权威,加上天阔自己也争气。我说句不该说的话,要真的一切正常,随意去一个人谁把你当回事,可要是天阔这一次过去表现好了,就相当于站稳了脚跟,尤其还是他现在这幅样子。
要说为了集体舍生忘死有些过了,可也是兢兢业业带病工作吧?大家都看在眼里,到时候按照退伍后级别转入,又有能力又得人心,在的又是最有潜力的新厂,以后什么都不会差的,事情谁都不想出,可既然已经出了,未尝不是一种机遇。”陈行之说道。
说完,他双手一摊,道:“不过也不要在意,我就随口说说。”
这是随口说说的事情吗?明好有些紧张。
她不是傻瓜,陈行之也不是多话的人,能这么说自然也是当他们是自己人,等于说,这一次田佩荣带楚天阔过去,不仅是为了调查事故,尽快整顿,以便正常生产,还有为他铺路的意思?
可楚天阔,他拒绝了呀!
明好说道:“天阔,你要不要,再想想?”
楚天阔微微一笑,“明好你别听他们说得那么玄乎,我哪都不去。”
明好没有再劝。
陈行之看她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又道:“明好,你别活得这么紧绷绷的,不至于,还是跟以前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该锻炼就锻炼,我给你抓几包药,也不用太过在意身形,好好的。”
陈行之这么一本正经说话,她还是很不习惯的。
当晚,几人都难眠。
次日天刚蒙蒙亮,大家都已经起身了。
明好看着已经坐在屋檐下的楚天阔,抓了抓放在手里的几张纸,略微有些紧张。
一辆吉普车停在院落外,田佩荣脸带寒霜进了院子。
看得出这个老人,也是一夜没有睡好,眼底都有青影了。
也没有多废话,“走不走?”
他身后也站着几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过来送行的,反正站在院子门口没有进来。
楚天阔瞧着田佩荣,说道:“师父,你保重身体……”
“好,好!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弟!”田佩荣说完,扭头就走。
田佩荣走了好几米,楚天阔站了起来,追了上去。
明好紧张,手都要出汗了,又要作死啊!
楚天阔没办法久站,刚走到田佩荣身边就倒下了。
田佩荣接住了他,“少跟我来这一套!”
然后压低声音又道:“你这小子,这一次算是坑死我了,这地方我怕是几年不能来了。下回来,让我抱上孙子,不然我收拾你。”
楚天阔有些激动,忍住了。
田佩荣把他一推,“少假惺惺!滚开!以后别说是我徒弟,我丢不起这个人!”
没有再停留,老人大踏步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