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罪!赔什么罪,我有什么错。”钟春香哭哭啼啼的。
“别人就可劲儿欺负咱们哟,原本外面就已经议论了……”
魏母见李志明也是含糊,跟着来的人根本就没制止的意思,她声音也尖利起来,说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家也就是现在老人生病,想着早点结婚,说不定就能好了,你们答应我们记你们的恩情,你们要是不答应,为什么不能过来好好商量!
今天刚走,两个男人就过来了,还到处去问,这回去一波,又来一波!这把我们魏家当成什么人了!”
李志明脸色有些讪讪。
钟春香听到这,依旧坐在地上,只不过腿蹬了好几下,呜呜开口:“你们自己什么心思,你们摸摸良心哟,我这过来的时候,就听红光弟弟在外面炫耀,他就要成为工人了,嫂子的名额!你们亏心不亏心。”
李志国几个人脸色都变了。
白天的时候,他们也是打听出来,当时的确是大闹过一场的,这一点不是秘密。
“这是真的?”李志明声音低沉。
要真是这样,还真的不能胡乱答应。
钟春香一直哭,朝着李志明说道:“你不信我,你信一个外人?幸亏我来得迟,你们是没听见那个小子,说什么,以后嫂子那个名额就是他的,他以后是工人了,哥哥也是工人,一屋子两个工人!
又说准备分田地了,别人问他家里没有劳力怎么办,怎么种田,你猜小崽子怎么回答,愣是要咱晓玲做!说女人就应该种田做家务!
我命苦的孩子哟,你带着名额嫁进门,难道是要养小叔子的吗?不仅养小叔子,还要养全家,还要下田!
我过来想着说几句,就说我闹腾,根本不给开口的机会,我……我的脸难道就不是脸了吗?被逼成这个样子,我还顾得了什么脸?”
钟春香此时,就是一个被逼走投无路的母亲。
魏母看周围的人已经指指点点了,立马反驳,说道:“小孩子说的话,当不得真……”
“是,当不得真,那这么多人在这,你能不能给句准话,晓玲的名额,就是晓玲的!以后你们不得干涉!”钟春香见机往上爬。
魏母脸色有些发白,也不搭理钟春香了,反而又对李志明说道:“你们这边的意思呢?难道议亲这么久,一点信任都没有,我们要是真的有这份心思,能给那么多彩礼?定亲礼?
你们说晓玲是好孩子,我承认,难道我们家红光就差吗?
他长得好,又是工人,我们家里也没有那么多事,这那么多礼金,别人难道就不说我们的闲话?”
说完,她似乎还嫌弃不够,接着又道:“如果你们非要说,我就答应了又如何!要不是因为红光奶奶,我,我……”
一边说着,就委屈起来。
“你们……一次次变卦,加礼金,名额也差点变卦,现在又拿捏,非要闹成这个样子,老人家的事情,我真是耽搁不起了,还有什么要求,明着提行不行,算我求你们了。”魏母擦擦眼睛,说道。
“少来这套!老人家连个大夫都没请,药也没有,也不是第一天生病,哪里就突然冲喜了!”
场面瞬间就是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