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正要说话,云凡高声截住她道:“母后,儿子后宅的事情,儿子自己可以处理!”
太后面色难看,可国师大人和玉烟郡主在那站着,她纵是要和儿子使性子,战王怕是不能答应。
战王要脸!
太后前儿已经在韶华殿当众和战王闹过一回了,这回若在战王府里再闹,战王是率军打仗的,怕是当真忍不了。
太后心道:左右日子还长,今次不成,还有下回!
“摆驾回宫!”太后一甩袖子抬脚便走。
“慢!”云凡将太后拦下,道:“母后,既然吉祥掌使在儿臣府中不胜惶恐,还请母后将掌使带走。以免儿臣这边规矩严,回头犯错教儿臣打杀了,母后怕是要心疼!”
太后听了面色黑沉,带了人即刻走了,连跟国师永安真人虚应礼节都忘了。
待太后走了,玉烟郡主一脸天真的道:“凡表哥,新嫂嫂这会肯定心情很差,要不我去陪她说会话,解解闷?”
国师大人听了,一把将一脸天真的玉烟郡主扯走,笑道:“徒儿啊,我看你新嫂嫂这会怕是没有心情听你说话,我去给人瞧伤的时候,你可老实待着,少说话!”
琅琊沉声道:“回禀师父,非是徒儿不愿,实在是王妃伤的不是地方,您不方便瞧!”
云凡一听说伤的不是地方,也顾不上旁的了,扔下琅琊招呼国师飞身回主院去了。
李银林忍着疼,好容易把肩头的药给抹匀了,正要解了裹胸查看自己右胸肋下,房门“呯”的一声打开,她吓得赶紧扯衣裳将肩膀遮住。
云凡分花拂柳般的进来,见她正在扯衣裳遮肩膀抬手拦了,顺势将她腰带解了,便要剥她身上衣服查看伤势。
虽然早前李银林光着在他被窝里待着一回,她事后也忘了追问此事,毕竟尴尬啊。
这会儿云凡当着松风的面就要剥衣裳,她自然是不让,紧紧扯住,颤声道:“云凡,你要做什么?”
云凡被她问的一愣,省到自己太着急了。
松开手,看着她肩上红肿的地方一脸疼惜的道:“银林,是我思虑不周,令你又受伤了。我一时着急,你让我为你检查伤势可好?”
李银林一脸莫明:床前分明站了个姑娘,让她给我上药,她说你的人她不能碰。
你我分明是对假凤虚凰,你说句话让人姑娘给我上药就能解决的事情,你上来就扯衣服算什么?
她没想明白,正要说无妨,琅琊背着身子进来道:“师父说了,先饮一剂止血的汤药,等明儿血止了,再弄些散瘀止血的药材放进汤浴。泡上半个时辰,如此多泡几天,就好了的差不离了。”
李银林一听是个有经验的,却苦着脸道:“你这师父倒是靠谱!但你能不能给我弄碗不苦的药?”
琅琊一眼看见桌上的空碗,笑道:“不苦的药没有!我先去煎药,一会派人送来!”
琅琊一走,云凡就令松风放下帏幔退到屋外去了。
“银林,”云凡柔声道,“你手指上的烫伤还没好,自己上药确实不方便,我这府里的姑娘都是使刀弄枪的,也干不了细致的活,我先帮你上药,一会你再帮我上药。”
李银林听了觉得似乎有那么点道理……
可是,总不能让云凡给我右胸上药吧……
她红着脸道:“我,我伤的不是地儿,你不方便。你一会让琅琊给你上药,省得玉衡吃醋。”
云凡见她红了脸,又看着她的肩头,猜到她伤的可能是肋下。
知道她脸皮薄,虽然自己大婚当晚就看光了,但人家不肯,他也不好用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