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明朗的声音,似春日的雨声般润入人的心田。
其抓耳之效果,与李银林的吟诗诵词异曲同工。
李银林窝在云凡怀里继续睡觉,她没有睡醒。
让三个大男人守着人,换你你也睡不好嘀!
可是这把润入心田的嗓音,令她睁开了眼睛。
凤眸微凝,浅浅扫过去。随即眸光一亮:好帅啊!
五官模样,端得是英俊潇洒的美男子一枚。
观身形气度,担得起玉树临风四字。
李银林凝眸,月朗移眸过来,看向她,笑问道:“战王妃何故盯着本座看?”
“自然是因为你好看,本宫才会多看几眼!”李银林如实答。
她说的坦诚,月朗唇角微勾,失笑出声。
笑完高声道:“娘娘当真是个有趣的人!可惜,月朗来得晚了点!”
这是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意思么?
云凡微恼,李银林回眸,笑道:“我家王爷醋了!”
月朗向云凡躬身致歉,端的是绅士的很。
玉烟郡主哂道:“敢问王爷要比什么?”
云暮想要阻止已经晚了,眼前此人,不简单。
在玉烟郡主的心里,她的心上人自然是无所不能的。
月朗看着李银林道:“比琴萧之艺如何?”
你和人谢安然比,没事总盯着我看作什么?一丝异样感觉自李银林心中升起。
琴萧之艺?琴萧老祖?
来得这么快?
眼前这位分明是位浊世佳公子,怎么可能有弄玉那种淫邪之辈做徒弟呢?
不能啊,人家的预感一向很准的。
谢安然向云暮执礼道:“回禀皇上,琴萧之艺并非在下所擅!更何况,在下并不想以未婚妻做赌!还请皇上拒绝!”
谢安然既然被称做郢楚第一才子,琴棋书画自是样样精通。
他在此推脱不肯与之相比,除非此人的琴萧之艺有些邪性。
玉衡朗声笑道:“老祖,您若想与人一争高下,师侄陪您到城外去比,何必误伤无辜呢?”
李银林听了抬眸看向玉衡:师侄?
凤眸瞪圆了几分,玉衡,那昨儿那老淫棍岂不和你师出同门?
玉衡回了她一个我很无辜的眼神。
嗯,云凡和玉衡确实胡闹过几回。
但胡闹的对象,除去紫烟郡主和那几个宫婢,皆是各路奸细与暗探。
在他们心里,胡闹和弄玉的偷香窃玉是两个概念。
自然,这事若被李银林知晓,在她眼里,怎么都洗不白的。
你一刀砍了人便罢了,把人睡了是几个意思?
而且还是两个一起?
搁她那个时空,此种行径叫做聚众淫乱!
月朗横眸,眼波暗送,笑道:“今儿你护着他们,昨儿怎么没见你护着弄玉?”
玉衡笑道:“老祖,这个不赖师侄,是弄玉自个儿惹的我家娘娘!”
“战王妃或玉烟郡主,”月郎道,“让你家皇帝看着给我一个!”
李银林“卟”的笑出声来,高声道:“老祖,本宫已经嫁为人妇了,您要本宫做甚?”
月朗道:“自然是让你去照顾我那徒儿终身!”
“呵呵!”李银林又笑,“老祖,你那徒儿是个偷香窃玉的,他自己技不如人,您这做师父纵然要出头,找本宫一人即可,闹到国宴上来,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