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姑娘是奸细!是在身上下了盅想要害王爷的!”
于禁变色:“下盅?”
这会儿纵是太后不想听人解释,纵是太后一心只想带人冲进战王府去砍人,也得耐着性子听上一听了。
***
夜半时分,李银林自朦胧醉意中起身。
身侧躺着的人儿鼻息沉重,眉头紧簇,面色灰暗。
她的酒意去了多半。
云凡的身子紧绷,连唇角的弧度都是忧伤的。
温热的指腹轻轻舒在他的眉间,她低唤:“云凡!醒醒!”
略嫌粗糙的宽厚手掌捉住了她的手腕,他在齿间低唤:“琥珀!”
李银林面色微变,差点一巴掌扇在云凡脸上。
抱着她睡觉然后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
一指点在云凡腕上,云凡吃了一痛立时松手。
他睁开眼睛,便看见李银林单手微撑掠过自己下床。
他条件反射性的伸手将她拦腰勾回。
李银林跌坐在他怀中,听着他低沉的嗓音响在耳畔:“去哪?”
“如厕!”李银林羞恼的道。
云凡失笑松手,李银林趁机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掀开床帐出去了。
看着李银林带有几分恼怒的背影,他揉着太阳穴无力躺在床头。
琥珀。
已经有五年,没有再梦到过你了。
你是来怪我的么?
可是月婷,当真是想来害我的!
他躺在床上惆怅了会。
惆怅的时间久了点。
银林怎么还没有回来?
云凡掀帐起身,帏幔同时被掀了起来。
松风见他掀了帐子,冲他叹气道:“爷,您原谅属下!”
不等云凡反应过来,松岚突然出现,甩出两根绳子把云凡捆了。
绳子是用药水浸过的,纵是内力深厚,想要震断也要废些功夫。
松岚一边捆云凡,一边给他使眼色。
云凡决定先忍了。
等绳子捆好了,李银林拿着一根戒尺站在了床前,冷声道:“把人给我扛到祠堂去,家法伺候!”
今儿药童在云暮身旁值守,将琅琊换了回来。
他觉刚睡一半,就听见李银林那边房里的动静,披衣起床。
便见松岚把云凡扛了往祠堂走。
玉衡也披了衣裳从房里出来,对李银林道:“娘娘,您白天睡了一天,我们和爷可是好几天没睡好觉了!”
李银林白了他一眼,提着戒尺走了。
战王府的祠堂在左后方。
祠堂四壁与所有的柱子上都刻有名字,皆是当年在奔狼原战死的将士名姓。
众多架子上摆满了幸存下来的遗物。
残破的头盔、刀、枪、箭矢等挂满了隔板。
云凡等每年清明都会在此将名字重新描摹勾画,将遗物擦拭一新。
松岚将人扛到了此处,李银林便令他将云凡的外衫除去,“啪!”的一戒尺狠狠打在他屁股上。
打完她高声喝问云凡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