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雷鸣打小崇拜钟云疏,被拍一下就顺毛了。
“这样就完啦?”沈芩简直不敢相信。
“你还想怎么样?”雷鸣又炸了。
“你吵死了!”沈芩的头毫无征兆地疼起来,不得不调整呼吸,暂时休战。
钟云疏极细微的摇头叹气:“只要做过的事,一定会留有痕迹。制香工艺复杂、得香不易,现在去狗爬地附近的村落仔细搜查,应该还能发现蛛丝马迹。”
“更何况,这香的作用如此玄妙,一定是制香人的得意之作。忍不了多久,就会再次使用。”
沈芩强忍着头疼欲裂,继续补充:“这香的效果太惊人,如果用在陛下或者权势之人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雷鸣有些困惑:“这香能有多少厉害?你至于吗?”
沈芩仿佛凭空看到雷鸣变雷鸟:“雷姨被国公夫人暗算,到现在都想不起来当初发生了什么?好好的屋子里搁着那么大一口棺材,你们问遍雷宅人,有什么确切的回答吗?”
“我起初以为雷姨是受惊过度,才忘记一些事情的。可是那天我被摁在沈宅,闻了细香才想起来,为何沈家男丁流放,女眷自缢而亡?”
“她们不是自愿的!她们闻了香被控制以后,挂到房梁上去的!仵作根本不能从颈项伤痕看出来,这是谋杀!”
钟云疏和雷鸣面面相觑,怎么可能?!
沈芩刚要说话,只觉得视野忽而模糊、忽然清晰,整个人快要站不住了。
“你怎么了?”钟云疏一眼就看出沈芩不对劲。
“头疼。”沈芩终于受不了蹲在地榻上,眉头紧锁,白晰的额头和后背,立时疼出了一层薄汗。
钟云疏立刻将沈芩揽进怀里,替她按着太阳穴:“别再想了,不要把自己逼得这么紧。”
“别再想了,不要把自己逼得这么紧。”一句话,仿佛时间化成一根簪子,划开了过去和现在之间薄薄的隔膜,这句话,娘亲也对爹爹讲过,一字不差。
沈芩在昏沉和疼痛中,渐渐眼神涣散,意识没入过往。
“喂,”雷鸣也吓到了,可又怕沈芩装头疼,“喂,喂……”
“醒醒!”钟云疏知道沈芩有头疼的老毛病,每次劳累过度、或者劳心劳力以后就会发作,但是没有哪次发作得像今天这么厉害。
“喂,别装了……”雷鸣话没说完,就被钟云疏凌厉的视线吓得闭嘴,“她……”
钟云疏一把抱起沈芩,往芩居送,边走边嘱咐:“你快去找义母,她那儿以前有治头疼的药,快去!”
“啊?!喔!”雷鸣也被吓到了,明明好好的,怎么吵着吵着就晕倒了呢?“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