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钟云疏因为长久以来的努力,终于有了重要回报,高兴过了头,满脑子都是沈芩要什么给什么。
沈芩转了转眼睛,嘿嘿一笑:“钟大人,我想再看一眼纹身,顺便解说一下?”
钟云疏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喉结上下滚动以后:“纹身是我族的族徽,我是族长,按理说,只有至亲之人才能看。”
“至亲啊?”沈芩立刻没精打采,又不是他爹,又不是他娘,算了。
钟云疏的内心疯狂呐喊,心上人也可以,可是话几次到嘴边,在唇齿之间转了好几圈,又咽了回去。
沈芩从来都是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才不会轻易放过这么好的占便宜机会,细声细气地商量:“钟大人,抱一下呗?”
“……”钟云疏兴奋过度的大脑迅速冷静下来,耳缘泛着浅浅的粉色,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说话不算话……”沈芩忽闪着大眼睛,有那么一点点委屈。
下一秒,钟云疏就将沈芩揽进怀里,只有一声回答,“好。”
哇,沈芩浑身一僵,幸福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总以为他好歹要犹豫一下,怎么这么爽快,立刻得寸进尺,“能不能……”
“只能答应一个要求。”钟云疏正色道,双手却没有放开。
“好吧。”沈芩叹气,小气鬼还是小气鬼。
“抱久一些……也没关系。”钟云疏素来清晰的嗓音,越来越低沉。
“哦,还能上下其手吗?”
“不行。”
“切!”
“啊!对了!”沈芩猛地想起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一把推开钟云疏,直奔里间暗格,把整理好的病案记录拿出来。
钟云收到还保持着被推开的姿势,不太明白她的变化怎么这么快?
“给,看看这个!”沈芩把记录本塞到他手里,“还有啊,我之前那张图,了尘也有……”又叽哩哇啦把马车里发生的事情细说了一遍。
钟云疏听着听着,由最初的惊讶,到最后的释疑:“了尘的割舍,若是换了其他人早就没命了,他现在还能当高僧,想来,沈大人应该出了不少力。”
“有道理,”沈芩又说了尘在腊月三十清晨的邀请,然后问,“我去不去?”
钟云疏思索片刻:“疫病期间,永安城附近各大寺庙都变相出售符纸,但是报国寺并没有,相反,还开设粥场,可见主持了尘行事很有章法。”
“报国寺这两年香火虽然极为旺盛,但因为寺院规模不大、寺僧不多,了尘除了讲解佛法基本不出门,很快又沦为平常。”
“了尘能尽一己之力,虽然力量微薄,却也算是清明之人,估且相信。我会陪你一同前往。”
无论如何,沈芩的安全排在钟云疏的第一位。
事情说完,医舍里忽然沉默下来,沉默之中还带着一些莫名其妙的尴尬。
这次尴尬的不是沈芩,而是钟云疏,他的脸慢慢地变红,然后是颈项,最后连外露的手指都红了。
“我还有些事情要找魏轻柔,告辞。”钟云疏留了一句话,匆匆离去。
沈芩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似乎又害羞了,哈哈,真萌。
休养的时间过得最快,因为掖庭的进入准备做得充足,沈芩最多去牢区转转,非常之闲。
而了尘早出晚归,与沈芩基本没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