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大碗热腾腾的素面,加了满满的蘑菇香菇木耳蔬菜,摆到了沈芩面前,二话不说,开吃。
大家化悲愤为食量,四个人吃了十二碗加量素面,韩王在沈芩的监督下只吃了两碗素面,委屈得像个七十岁的孩子。
吃完,沈芩取了纸笔,把皇贵妃的行事时间逐一记录下来,顺便做了一下人格分析,最后得出结论:“绝对不能惹到皇贵妃,不然……”
韩王哈哈大笑:“迟了!”
“啊?”沈芩一头雾水。
“你们昨晚在大诚宫外与安王大打出手,被召入长生殿,皇贵妃赶去长生殿请罪的事情,满城尽知,现在已经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了。”韩王幸灾乐祸地开口。
“……”沈芩的嘴角直抽抽,心里疯狂吐槽,这位殿下,我好歹花了大把时间和精力替你确诊了胃结石,现在却笑成这样,良心不会痛吗?
“殿下请放心,沈录事沐休时日内,微臣会随身保护。”钟云疏胸有成竹。
“钟家小子,你是不是傻?”韩王嗤之以鼻,“你们俩这段时间闻名永安城,只怕啊,已经着手如何除掉你们了!”
沈芩吓得一哆嗦:“钟大人,我们回去吧,我要回去开箱笼压压惊!”本来说吃完早食就打开的,吃完就出门,完全把箱笼搁墙角了。
韩王的眼中一道精光闪过:“什么箱笼?”
“今日一早,门房抬进一个箱笼,说是吏部送来给沈录事的。”钟云疏解释道。
“钟家小子,大年初一,吏部送箱笼给一个七品还是八品的郎中?”韩王看沈芩和钟云疏,活脱脱像看两个二傻子。
“有吏部的封条,”钟云疏当时看得很仔细,“箱笼上的红纸红花,也是按年礼规制做的。”
“箱笼多大,沉不沉?”韩王越听越不对劲,多年行军打仗,兵者诡道的直觉出来示警了,“大年初一,吏部只有当值的官员,怎么可能?”
沈芩用手比划了一个框:“大概这么长,这么宽,这么高。”
“那个箱笼放了多少时间?”
沈芩立刻掏出西洋表一看:“殿下,快三个时辰了。”
“钟家小子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随意乱动这个箱笼,”韩王当年用送贡品的法子给南疆大王,准备了一份大礼,“现在就带老夫去!”
钟云疏和沈芩立刻赶了一辆马车上路,韩王骑着奔雷紧随其后,在太阳下山之前赶到了钟府门外。
“钟家小子,立刻吩咐下去,所有仆佣男丁全都离开。”
“是,殿下。”
“轰!轰!轰!”突然三声巨响,花厅传出爆炸声,木门木桌椅的碎片在热浪中四处飞溅,瞬间,浓浓黑烟飘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