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皇后怎么可以这样再三迫害皇贵妃?!
徐然同样错愕:“可是,乐平和皇贵妃,都没提这件事情。”如果知道事情是这样,无论如何都会把乐平娶回家,不为其他,只为她一生乐平。
韩王双手捂脸:“都怪本王知道得太晚了!不然,无论如何,本王有儿子啊,不管哪个求娶,陛下都会答应的,都能保住乐平。”
沈芩望着心怀愧疚的两个人,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儿,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都是诱因,皇贵妃简直是天使被逼成恶魔啊!
药铺里突如其来的沉默,压得每个人都透不过气来。
“让本王瞧瞧你都记了些什么?”韩王最先回过神来,说话的时候嘴唇有些颤抖。
沈芩和徐然交换了一下眼色,把记录推到韩王面前:“殿下,请过目。”
韩王捧着记事本远远地看,看了没多久就有些受不了地揉了揉眼睛:“这些字太小,看着眼睛疼。”
沈芩把记事本塞到徐然手中:“你念给殿下听吧。”
徐然眼神复杂,嗫嚅了几次嘴唇,最后坐到韩王面前,小声但清晰地读。
韩王越听,脸色越难看,神情越复杂,直到徐然念完,还像一座石像:“你们,你们都出去,让本王一个人静一静。”
沈芩和徐然走进院子,被挡住的白鹿立刻蹿过来,不停地拱沈芩的手,小尾巴甩得可开心了。
沈芩捧着鹿头,慢慢凑近,鼻子贴鼻子的时候,还被它舔了一下,立刻分开,紧接着就被它又黑又亮的大鹿眼萌得血槽秒空:“好好好,再带你出去逛逛。”
“陈娘,我带小白出去走走,很快回来。”
沈芩也不给它系绳子了,和它相处得越久,越觉和它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待在药铺就待着,不想待也没问题。
它饿了渴了想回来,随时都可以。
一人一鹿从小门溜哒出去,没走多久就发现,徐然背后灵似的跟着,只是体力有限,落后他们一大截。
“能不能聊一下?”徐然难得提高嗓音。
“聊呗。”沈芩耸耸肩。
“能不能……”徐然停顿了不少时间,“请你画一幅画,我付五十两润笔。”
“画人画景画物?”沈芩基本已经猜到。
“乐平郡主。”徐然快要被歉疚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