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芩立刻悄无声息地退回去,溜到了钟云疏屋子的侧面,避开二贱的视线,敲了一下门,顺势溜进去了。
钟云疏也刚起,因为从无当山那边绕过来,有许多事情可能要问赵箭,怕开门关门的响动吵着沈芩,门根本就没关。
“一会儿,我们两个,哦,不,我们仨一起出去,把赵箭和陈虎二个都赢了。”沈芩睡饱了以后,眼睛特别亮,而且出馊主意的时候,尤其吸引人。
“好不好?!”
沈芩见钟云疏一直笑而不语,立刻被他那双异色的双眼迷到了,扑过去抱着他的腰,笑而不语也这么帅!啊……
冬天穿的衣服多,钟云疏很享受沈芩这样的拥抱,可是夏天衣服单薄,尤其是今天见过她的身形之后,对自制力很是担忧,只能不着痕迹地退开半步。
沈芩不开心,出去转了一大圈,还是这么小气,真过分!哼!算了,不玩了:“走吧,我饿了!”
钟云疏既无奈又有些想笑,只能拉着她的手,看着她不说话。
沈芩又被他略显尴尬的样子萌到了,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回握他的手就大步走出去:“走,去我的屋子,有很重要的东西给你看!”
钟云疏也不在意,任由她拉着,只是不自觉地握紧了她的手,感受她纤纤十指的柔软细腻。
进了屋,沈芩把门窗关严,从双肩背包里取出一张素描人像:“这个!给你!”
钟云疏一怔,男子的画像?这画法?!
“那个,哦,不对,”沈芩深吸一口气,尽量长话短说,又忍不住激动,“这是谋害你义父的嫌疑人的画像!”
“这张,是制毒酒的酒师的画像!就是寿宴投毒案的嫌疑人!”
钟云疏浑身一颤,平日半睁半闭的双眼倏地瞪大,“你……”怎么可能?!
沈芩又取出一本极厚的案情记录本,递给钟云疏:“韩王殿下,白杨和他的父亲……无意间说起,证据和疑点我都记下来了,你慢慢看!”
钟云疏以最快的速度将记事本翻完,将每个标点都记下来,双手颤抖着几乎捧不住记录本。
调查了这么多年,他快要放弃了,是沈芩说出“甲醇”这个词,证实了他的想法;隔了这么久,就算知道了,他也无从下手,没有人证物证,什么都查不到也查不了。
又是沈芩,把这些送到了他的面前,她那么在意自己的事情,那么关心他,这给了他从未有过的奢望,她……
“我知道你难过……啊……”沈芩看他整个人都处在紧绷状态,半晌不说话,怕他受不了,刚碰到他的手,就被他紧紧地揽进怀里。
咩?!
刚才还不让抱来着?
怎么忽然又改主意了,还抱得这么紧?!
好吧,抱都抱了,沈芩从震惊中回神,伸出双手轻轻揽住了他的腰。
“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钟云疏浑身都在颤抖,终于明白,自始至终,他都只想有个人不计较他的异色眼睛、真心诚意地对待他。
“抱久一点也没关系。”沈芩收紧了双臂,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