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人啊!”沈芩脱口而出,“好变态啊你!”
屋里的韩王,正走进屋子的钟云疏一行人,听了沈芩的话,第一反应都觉得不像什么好话,没想到阿汶达却喜滋滋地回答:“过奖过奖,闲着也是闲着,苦作中乐嘛。”
众人面面相觑,沈芩和阿汶达面有喜色。
气氛相当诡异。
“韩王殿下,如果您愿意,我可以和师弟一起救治病人,”阿汶达正色道,“良禽择木而栖,我只愿做良医,绝不当杀手。”
“您若不信,给个痛快就是。”知道父母已经得到了最妥善的安置,再无遗憾。
沈芩难得求情:“韩王殿下,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若他真是细作,你们随意处置就是。”
阿汶达再次痛心疾首:“师弟,你竟然不相信师兄,我的心好痛啊!”演归演,真心在。
“证明啊,”沈芩笑得灿烂,“文师兄,好好休息,然后我们去救治病人啊。”
“一言为定!”阿汶达掷地有声,“多少都可以!”
沈芩嘿嘿一笑,“两百多。”
“噗!”阿汶达目瞪口呆,“你是认真的吗?我是个身心受到重创的病人,需要休息,要一天三顿可乐炸鸡,要……”
“去不去?”沈芩打断他的话。
“去!”阿汶达答得干脆,“前提是,让我休息24小时。”
“行!”沈芩把西洋表拿出来,不看还好,一看已经凌晨三点多了,“一言为定!”
阿汶达盯着西洋表,默默地咽了一下口水。
一群人往屋外走,阿汶达看着空了的屋子,和孤单的自己,笑得有点苦涩:“钱师弟,24小时以后你还会来的吧?”生怕是梦一场。
沈芩又折回去,隔着薄衫宽袖,狠狠地拧了一下阿汶达的胳膊。
“啊!痛痛痛!”阿汶达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我知道了!”
沈芩大笑着离开。
阿汶达关好门窗,倒头就睡,太好了。
沈芩走进自己的屋门,刚要关门,没想到钟云疏跟了进来,有些诧异地问:“你怎么了?”
“男票是什么?”钟云疏内心山呼海啸。
沈芩心情太好,完全没注意到钟云疏眼底的阴郁,“你猜?”
钟云疏一言不发,站在烛光照不到的黑暗里,似乎又回到了他们初识的那日。
沈芩静静地注视着他,慢慢走近,然后用力拽下他,亲了他的额头,感觉到他浑身僵硬地抵触,又松开他,后退着走:“钟云疏,你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这句话像道禁咒,把钟云疏惶恐得几乎要出窍的三魂七魄塞回躯体,结成了最强力的安神咒语,驱散了所有的不安惶恐和焦虑。
沈芩被钟云疏大力揽进怀里,紧紧地抱住。
沈芩抬起双手,回搂住钟云疏结实劲瘦的腰:“文师兄让我知道,遇见你,我好幸运。”
钟云疏的灵魂都颤栗了。
“打晕我吧,”沈芩缓缓抬头,“遇到师兄太高兴了,睡不着。”
钟云疏把沈芩抱在床榻上,放下帐幔,坐到矮几前,轻声说道:“睡吧,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