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她也跟着慌了。
忽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就传来钟伯的声音:“钟大人,有条船从后面追来了,上面有韩王殿下的护卫长。”
“这是派船来接我们了?”沈芩刚探出半个身子,就被钟云疏摁回舱隔内,眼睁睁地看着他瞬间移动似的出去,顺便把她关在里面。
钟伯被突然出现的钟云疏吓了一大跳,刚要说什么,已经被他远远地甩在身后,只能一溜烟地跟着向船头走去。
韩王护卫长坐在船上,就远远看到钟云疏杀神似的站在船头,不知道怎么的,就听到小船嘎吱嘎吱的声音逐渐变大,赶紧招呼:“钟大人,请文公子和钱公子上船,快!”
没想到钟云疏一动不动,而且他身后既没有文公子,也不见钱公子,只有气喘吁吁的钟伯。
“钟大人!”护卫长挥动双手,在两船渐渐靠近的时候,脚尖一踮,直接蹿上了钟云疏的船,匆匆行礼,“收到雷鸟住了吗?文公子和钱公子在哪儿?”
“所为何事?”钟云疏极为冷漠。
“你们刚走没多久,前往绥城抓捕的护卫回来了,说城中突发疫病,情况危急。”护卫长颇为激动,在发现钟云疏有“山雨欲来之势”时,紧急咽下到嘴边的话。
“什么疫病?”钟云疏站在炽热的阳光下,却觉得浑身冰凉,再炽烈的阳光都赶不走他内心深处的寒意,恶梦成真得竟然这么快。
“随军郎中们也不清楚,只说是来势汹汹,已经传了不少人,”护卫长小心翼翼地开口,“随军郎中们束手无策,才来求援。”
“韩王殿下先发了雷鸟信,然后派属下来接二位公子。”
“他们前些日子操劳过度病倒了,正在将养。”钟云疏回答得波澜不惊。
“病倒了?”护卫长急了,“绥城已经死四十七个人了,一半郎中都染了病,殿下这才派我来接二位公子。救人如救火啊。”
好巧不巧的,阿汶达闲来无事在窗格边看到了护卫长跳船的一幕,八卦之火立刻熊熊燃起,悄悄走到船头,不小心地窝在了最适合偷听的角落。
不听还好,一听死了这么多人,阿汶达只觉得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离开绥城才几日,怎么会突然发生这么重大的公共事件?!
这是什么烈性传染病?
总不至于,谁都没见过吧?阿汶达藏在船舷侧的大盆景后面,盘算着,这种情形,他是去呢?还是不去呢?
突然,一个利剑出鞘的响动,阿汶达还没来得反应过来,就被横在颈间的利剑吓掉了半条命,这是什么情况?
“谁!”护卫长翻身跃起,看到文公子,急忙撤剑,赶紧一揖:“文公子,得罪了。”
阿汶达觉得自己既没有惊声尖叫,也没有晕过去,实在太厉害了:“哎呀,钟大人,虽然我怕死,可我好歹是一名郎中对吧?”
“既然是郎中,在哪儿治病不是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