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缠两天!”沈芩特别认真地竖起两根手指,“耍赖是小狗!”
阿汶达差点吐一口老血:“哎,我说,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当瞎子是福?”沈芩想磨牙,“要不,咱俩换换?”
阿汶达作为资深单身狗,天天和赵箭两人被他们当众撒狗粮,又想拿胳膊肘捅沈芩,但还是忍住了:
“哎,你说这段时间,吃喝拉撒睡都被钟云疏一手全包,陈娘和杨梅都插不上手,我一点也不怀疑,别说是暂时瞎,就算你这辈子都是瞎子,在他心里都是宝。”
“生怕你碰着磕着烫着冷着,那个小心翼翼的样子,知道的是你眼睛暂时受伤,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濒死状态了!”
“噗!”沈芩差点被口水呛死,刚要反驳,可是一想到钟云疏无微不至的照顾,脸颊立刻有些烫,完全无法反驳,一秒扮乖,“好啦,我知道了!”
“再也不抱怨了,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阿汶达心满意足地又给沈芩换了一次药,“非常确定以及肯定,你的眼睛会在两天以后完全康复。”
“谢文师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小弟只能赠你美少年美少女,聊表心意了。”沈芩每次要谢,都只有这些,问题是文师兄总是不信。
“吹,你使劲吹!”阿汶达满脸鄙夷,“不是每个人都知恩图报的,只怕你回永安城的时候,那两人还不知道在哪里。”
“没办法啊,我只认识这么几个人,”沈芩深表歉意,“文师兄又是对生活品质有追求的人,我真的很为难好么?”
“记得欠我人情就行,”阿汶达对沈芩,向来只赚口头便宜,从来没有想过其他,“好啦,你师兄我辛苦了这么多天,也要好好休息去了。”
“师兄走好。”沈芩带着笑意,感觉到阿汶达远去,有个早在身边的人影靠近,不用问就知道是钟云疏。
钟云疏把沈芩扶起来,“要不要四处走走?”
“你坐下,”沈芩摸索着把钟云疏摁在地榻上,触到他紧绷的肩颈和后背,就知道他这几日又没怎么休息,“我来给你摁一下。”
“好。”钟云疏在沈芩指尖精准地按压下,酸疼的颈肩逐渐放松下来。
“你呢,个子太高,与人说话总要低头,书案矮几什么的也太低,长时间这样,以后会发颈椎病和肩周炎。”沈芩摸索着敲敲打打,忽然觉得很像盲人按摩师。
“嗯,”钟云疏闭上眼睛,肩膀后背舒服得想叹气,随口说了一句,“腰也酸。”
“趴着躺好。”沈芩的按摩放松法是实习的时候,向中医按摩科老师学的,本来想着可以给家人用,可是现代社会有五花八门的按摩仪,完全没有施展的地方。
钟云疏特别顺从地躺好,想了想,躺平摁不到后腰,又自动翻身趴好,扭头看到沈芩改成跪姿,又把她的手拉到后腰的位置。
沈芩一直知道他是宽肩窄腰的好身材,偶尔搂抱也总会环他的腰,可以这样直接摁压才知道,他真是……好腰身,瞬间想歪了一下,赶紧拉回思绪。
“云疏,我记得你……怕痒。”
“嗯……”钟云疏的声音陡然停住,怕痒这个是真的,尤其是被沈芩触碰时控制不住地想逃开,这可如何是好?
“躺好,不准跑!”沈芩的指尖施力。
钟云疏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双拳捏得很紧,腰背绷成了一块木板般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