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大邺狗,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就是你们赤云听了老头的鬼话,叛逃来的地方,比北域还糟还要烂的地方!”鄂托字字诛心。
钟云疏的脸色一沉。
阿汶达又拿胳膊肘捅了捅沈芩,钟云疏快要落在鄂托的语言圈套里了。
沈芩大步走过去,对着鄂托就是一脚:“放屁!”
“……”鄂托吃痛又惊愕。
阿汶达和钟云疏一怔,沈芩竟然说粗语?
“我不管你是哪儿来的畜牲!不对,不能这么污辱畜牲!”沈芩气不过又是一脚,“用专业知识害人,把害得家败人亡的事情说得这么高大上,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
“你这样的还说是为人伸冤?!这是什么冷笑话?!”
鄂托毫无预兆地被戳穿这一层,被疼痛扭曲的脸庞更加狰狞:“为了保护这里低贱的愚民,连命都快没了,还对我拳脚相加,多可悲?”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急个你大头鬼啊!”沈芩再加一脚,“谁和你这种畜牲不如的东西同根?!你自认高贵是你的事情,不要拖我们下水。”
现在多看鄂托一眼都觉得恶心。
阿汶达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玩意儿?”
沈芩没好气地看他一眼:“他,也是穿来的,我们穿来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他,是来睥睨众生、自当上帝的。”
“拥有科学知识的败类人渣!”
阿汶达上去就是一脚。
“既然话说到这里,”鄂托笑得狰狞,“你们最好放了我,等我到永安城受审,就会揭穿你们的老底,到时候,你们还是一个死,说不定还会落得求生不能救死不得的下场。”
钟云疏看着沈芩阿汶达这种全力替他出气的好友方式,理智渐渐回复:“你想多了,只凭这些箱子就足够定你的罪,根本不用受审。”
“大邺狗,这样的大邺有什么好留恋的,”鄂托眼看着没了转还的余地,豁出去了,“赤云的血撒在这种地方,值不值得?!”
钟云疏的眼神炯炯:“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在大邺拥有很多,可是你不管在哪里都孤身一人,你可以说着看不上,不如说,没人看得上你,没人愿意与你为伴。”
“逝去的人总会有人挂念,可是你,到死时也只有一个人,只怕为你哭泣的人都没有。”
“你自己种的因,恶果自己吞。”
“再告诉你一句,大邺正在改变,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有生机。比如,打开你所有箱子的钥匙,出自一个十岁孩童之手。”
“再比如,你殚精竭虑弄出的绥城疫病,已经被治愈了。”
“大邺不会垮掉,大邺和南疆也不会开战,大邺与北域同样不会开战,你所有的心血都付之东流,你这辈子都不再是北域王子。”
“啊!!!”鄂托发出愤怒又凄厉地惨叫,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