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不耐烦的摆摆手：“我到时候会给你标记出来的，你先听着就行。这种线型的轨迹不是偶然，而是因为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法阵！”

看着沈谦不解的表情，艾尔挑了挑眉毛，继续说道：“法阵分类两种，像是五芒星、六芒星、四系这种圆形，或者说接近圆形的，都归属于一类。剩下的，归属于另一类。”

“比如魔法回路？”沈谦拿起旁边一个不规则图案的魔法回路。

艾尔摇摇手指：“魔法回路可比法阵高级多了，以后你会明白的。好了，现在继续说这条线。按照你的说法，这个国王遗迹最多的是与空间有关的力量，那么这条线就很有可能不是一条线，而是一道裂缝，法阵形成的裂缝。”

“线型法阵？”沈谦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一条线的法阵。

兰斯?艾尔保持的一种略带神秘感的笑容，低沉的说：“是三角法阵。”

这回沈谦又不了解了，刚才就说是一道裂缝，那么现在的三角法阵又是什么意思？但沈谦在稍微思考后就明白了过来。

“立体图！”

“立体图？”虽然第一期世界的玩家带给了这个世界很多现代化的东西，但有些单词还不是艾尔他们能了解的。

“三维立体。”沈谦换了一个他们能听懂的词语来解释，在现在的《众神》直接，三维论早就被推广了，并且以魔法为基础、法则为构造判断出了四维的存在。

如果让那些科学家知道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世界，他们一定可以在现实世界里写上几篇谁也看不懂的东西。之后扬名立万，变成一代神棍。

这里沈谦更加的庆幸自己没有把事实告诉自己现在里的那几个朋友。世界变得有意思是好事，但沈谦不喜欢随之而来的麻烦和牺牲。

点了点头，艾尔也知道这么浅显易懂的提示，自己的这个徒弟一定能了解。就像刚来这里的时候一样，自己只是给他演示了一下关于魔法回路的除杂，他就可以凭借那双泰坦的眼睛来完成常人很难完成的任务。从智商上来说，自己的这个徒弟可以媲美法师塔那些大法师了，而且在情商上也一点都不差。

不光如此，就算是最让人诟病的性格，在沈谦这里也找不到沈谦可以批评的地方。是的，沈谦是有缺点，但沈谦的缺点都是那种可以接受的缺点。

怪不得能拐到这样标致的女朋友，还是琉璃之海的。

看了看沈谦，又看了看如夏。沈谦没什么反应，如夏先害羞的低下了头。

“这三个地点在地图上看是在一条线上，但如果将这条线拉起来，也可以说，这三个点在一个平面上。而这个双子星，也就是你口中的星之国，正好在中间，最重要的一个点。”

沈谦的反应也很快，接过艾尔的话继续说：“法阵必须是一个平面，三个点成为一条线是绝对不行的，所以处于中间的双子星并不在地图上，而是，在那个点所在的垂直线上！”

“那你说，是在天上还是地上呢？”

艾尔的这个问题将沈谦问住了，如果是一个三角的法阵，在确定了两个点和一条垂直线之后，一共会有两个满足情况的点。天上，还是地上。这个问题沈谦也说不好，只能不断的思考，有没有自己遗漏掉的信息。

线索不光在现场，也在脑海。在国王遗迹的时候，那个关于先吃驴还是先吃猪的问题。正常人可能都会认为这是一个整蛊的问题，但沈谦没有这么想，他是真的认真的思考和探究了那短短几句话里的每一个字。之后在自己的脑海里重现了那个场景。

沙漠南边……旅人……同伴……动物……

这几个单词在沈谦的脑海里飞速组合，脑中的那个场景也越来越清晰，直到，沈谦完全的看清了那个主角的模样。

兽族迁移中发生的血案，秃鹫灭族！

答案不一定不在问题里，这是沈谦的一个基本认知。自己的知识储备，有的时候会让自己更加的接近真相。

听起来很扯，但事实就是这样。那些拥有惊人观察力和推理能力的人，在推理的时候，也是依靠自己的脑内知识。引用某个神棍的话：你知道的越多，你看到的越多。

沈谦不是一个侦探，但他在短暂的沉思之后想出来了眼前的答案。

“地下。”

艾尔对于沈谦能这么快的想出答案感到很吃惊，问道：“为什么？”

“因为，这是一个三角法阵。”沈谦在读法阵的时候刻意咬的要重一些，而艾尔在听到后也知道沈谦想通了。

天空中的法阵？这根本做不到。

“不，在天上。”就在沈谦也觉得自己的回答很对的时候，兰斯?艾尔突然否定了沈谦的答案。“知道为什么吗？”

沈谦可劲的摇头，兰斯?艾尔从自己脏兮兮的耳钉里取出一个古老的大地图。沈谦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老师是有空间物品的。

将地图展开，兰斯?艾尔对着地图点了点手指。

“成像！”

地图上被艾尔点的那个点急速的扩大，之后变成了一个立体的法阵图像。如果不去看那些时隐时现的魔法符文，这就是现实中很常见的立体投影。能在游戏里面见到这种科技，沈谦也很兴奋。从地图的老旧程度来看，这种技术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产物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消失无影。

“没见过吧！当时我们第一圣谕可是人手一套。”

将一个建筑物都很奇怪的城市投影出来之后，艾尔指着其中的一个高塔说：“我当年就不明白，为什么这里要有一个这么小的高塔，连个人都站不住。别说人，就连法阵都画不下。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不用刻下一个法阵，能刻下一个节点就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