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人,“叶弃祖”,也别怨我,有人用千两银票买下你这一个时辰!
房间里为了省钱没有点灯,叶祖辉摸着黑过去,隐隐约约能见到床上躺着一个人。
他心中一喜,忙摸过去从背后抱住那个人,嘴上喊着:“我的心肝儿!”
怀中的人叫了一声,羞羞怯怯地转了过来,说:“叶大人……”
“我要你的命!”
叶祖辉还没有反应过来,嘴巴上就被捂了一张放了蒙汗药的帕子。
他来不及思考,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房间内,有人点了灯,灯后露出了叶琼的脸。
床上的人抬起头,脸上满是坚定与狠绝,向叶琼喊了一声:“姑娘。”
床上的人正是杜鹃。
叶琼微微颔首,说:“你想好了?如果下不了手的话,白鹭就在外面。”
杜鹃的目光中满是仇恨:“我要亲自下手。姑娘放心,我不会要了他的命,这会给姑娘带来麻烦,但是我要他余生都活在痛苦之中!”
叶琼眼中闪过欣慰与怜惜,她再次点头,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杜鹃便解开叶祖辉的衣服,拿着刀向他的裆部伸去。
鲜血四溅,叶祖辉从此再无生下子嗣的可能。
叶琼站在门外,心中冷笑。
杜鹃拉开了门,脸上也已泪流满面,叶琼出声提醒道:“快走吧,这里马上就有人来了。”
说到这里,叶琼一顿,语气坚定:“你放心,这不是终点,他的下场还在后面。”
杜鹃点头,两人匆匆和屋外等着的白鹭会合,迅速离开了此处。
不久以后,仍在“弃祖叶家”里独自喝酒解闷的叶玩就收到了消息。
“什么,嫖雏妓结果被人阉了?”叶玩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来禀报的小厮支支吾吾,叶玩不耐烦听,亲自带着叶瑟瑟去了那处破烂的妓馆。
妓馆的老鸨早就闻风跑了,只剩下几个雏妓在那里哭哭啼啼地对京兆尹府的衙役说:“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隔壁房间的那位情儿也不见了踪影,叶大人每次来都是点情儿的。情儿性格刚烈,应该就是她把叶大人……”
记录的衙役听得瞠目结舌。
这位叶大人,还是叫“叶弃祖”吧,原来还有这样的癖好,真是个衣冠禽兽!
叶玩拨开人群,和衙役说了一声,叫了家仆把昏迷的叶祖辉抬回了家,却狠不下心从自己的花用里取钱请大夫。叶瑟瑟一咬牙,到底想着躺着的这人是自己的父亲,便让人拿了首饰去当钱请大夫。
大夫还没来,叶玩好奇地掀开盖在叶祖辉胯上的带血的白布,一看,就乐呵地笑出声来。
没想到,那雏妓这么狠,居然真的把叶祖辉阉了。
叶玩看了眼在旁边指挥着丫鬟伺候叶祖辉的叶瑟瑟,突然想到一件事。
叶祖辉不能生了,岂不是整个叶家只有他一个传香火的了?
岂不是整个“弃祖叶家”无人再能压着他了?
叶玩一屁股坐在榻边,一愣,笑出声来,笑声越来越大,叶瑟瑟忍不住骂了他一句:“你笑什么笑!爹爹都成这样了,你还笑!你是不是不想给爹治病了!”
叶玩眼中一闪,反手就甩了叶瑟瑟一个巴掌,抓着她的头发就往墙上磕:“你再说一遍试试?你也不看看情况,如今这里,我独大!”
叶瑟瑟的哭声太尖锐,连躺在床上半昏半醒的叶祖辉都被吵醒了过来,昏昏沉沉地指着叶玩就要骂:“不孝的东西!”
叶玩讥笑道:“得了吧,你自己心里清楚。如今叶家只有我了,你想要没人给你养老送终吗?”
叶祖辉一愣,胯上的疼痛适时地提醒了他现状。他闭上眼,心中满是绝望。
叶玩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会不会给他养老送终,叶祖辉心里清楚。
可他无可奈何。
……………………
琼花院里,叶琼听过了五叔禀报的消息,冷淡地说:“知道了。”
杜鹃安静地垂手立在叶琼身边,神色坚毅。
叶祀竹心中突然起了凉意与心酸。
琼儿,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喜怒不形于色了?不像个十二岁的闺阁少女,倒像是个久经风雨的上位者。
若不是叶家如今尚且示弱,琼儿也不必逼着自己成长成如今模样。
压下心中酸涩,叶祀竹又问:“接下来该如何做?”
叶琼一边画着新的成衣图纸,一边说:“继续派人引诱叶玩去赌,让他多赢点钱。赢了钱,四房那边又没有人能压住他,他迟早要自大起来。人在自大的时候,最容易露出破绽。”
叶琼画完了一张图纸,满意地吹了吹让身边的杜鹃晾起来,说:“这,就是先扬后抑的道理。”
等到后抑的那一天,四房也就要彻底倒了。
叶琼很期待那一天。
(非常抱歉,之前搞错了亲戚关系,前文的淮恩侯夫人叶福娴是大姑母,不是大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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