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段泽目眦尽裂,攥住她胳膊,“你给沈非流捐了肝!”
江俞夏嘲讽一笑,“段总,失望了对吧?你想弄死的人,我救了下来!”
那种誓死跟他抗争的眼神儿,瞬间把他灼伤了。
他才不在乎什么狗屁沈非流,只是江俞夏少了半个肝,虽然恢复后不影响生活。
但,一想到她宁愿跳海也要逃,就是为了给别的男人捐肝。
戾气就冲击他的理智。
“江俞夏!”他眯起眼睛,狰狞一笑,“我就该把你腿儿打断,不然,你总想着要逃!”
护士吓得张大嘴巴,甚至要掏手机报警。
幸亏郝助理来的及时,忙跟护士解释,让她去忙。
走廊里,只剩下江俞夏和段泽。
两个人态度生硬,谁都看不惯谁,僵持着。
江俞夏这条命,是沈非流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下来的。
她肯定不能看着沈非流死,别说捐肝,就算是把这条命再还给沈非流,也是应该的。
“走!”
段泽拉起她胳膊,强行让她走。
看着她刀口疼痛难忍得样子,比他自己挨了一刀还疼。
但他必须得绷住,就让她疼。
谁让这个女人不长记性,分不清好赖。
他都能为她跳海,为她去死。
她倒好,全他妈的去暖别的男人了。
“放开我!段泽,你这个变态,离我远点!”
“变态?”他笑了,眼底的凶狠吓人。
“那你就是被变态睡过的女人,还跑来跟别的男人献殷勤,难道,他不嫌你脏?”
说着,他笑了。
江俞夏又是一身鸡皮疙瘩,手攥住输液架。
要不是她伤口疼,高低得砸他一顿。
“脏不脏的,就不劳段总操心,请闪开,我要回病房里。”
淡漠疏离,就跟眼前男人,她从来不认识一样。
看她摇摇欲坠,段泽又不忍心抓她。
突然,一个急促的高跟鞋响声传来。
“段泽,你终于回来了。”
许久未见的姜柔,脸色憔悴,看上去过的并不好。
段泽冷漠看她一眼,“有事儿?”
姜柔讪笑一声,“秦军也住这里,我是来探望的。”
闻声,江俞夏扭头,瞪大眼睛,“秦军怎么了?”
姜柔厌恶皱了皱眉头,哼笑一声,“突然脑梗阻,现在人倒是抢救过来了,但跟植物人没区别!”
江俞夏迷茫的看向段泽,似乎在求证。
自打疗养院一别,秦军的看护,由段氏负责。
江俞夏因为豆豆的事情,琢磨着报仇的事情,没空去管秦军。
没想到…
她苦笑一声,果然吧。
说什么把她囚禁在海岛,是为了跟她过一辈子,什么段氏他都可以不要。
都是放屁!
无非是把她支走,然后对秦军下手,弄死沈非流。
“段总,真是巧啊!我身边的人,死的死,伤的伤,下一个会轮到谁呢?”
她指指自己,“什么时候轮到我,我真是等不及了。”
段泽脸色难看,他知道,秦军对江俞夏来说。
是扳倒姜家的关键人证,而且,人是在他手里梗阻的,难免江俞夏多想。
但这个锅,他不背!
“江俞夏,我比你还想秦军活着!至于你那个倒霉姘头,是他自己得罪人,才被人砍了,你少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