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剪刀还往电孔里戳…
“江俞夏!”
一声怒吼,吓得剪刀落地,差那么几毫米,就钉在脚趾头上。
他浑身跟泡进冷水里一样,冷的直打哆嗦。
这是他看见了,如果再晚来一秒钟。
后果不堪设想。
当天下午,江俞夏被转到了精神病院。
在车上,段泽凝视她眼睛,“江俞夏,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你是装的,立马承认。否则,到了那种地方,你再想出来就难了。”
江俞夏安静的看着他的脸,并且缓缓张开嘴。
段泽期待的看着她。
突然,一阵冰冷喷到他脸上。
江俞夏拍着手,笑的前仰后合。
“哈哈,傻子,傻子!”
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人得几个胆儿,才敢吐段总口水。
段泽镇定自若的擦掉口水,眸光有些失望。
江俞夏怕是,真疯了。
把最心爱的,最不能跟人分享的宝贝,扔到疯人院。
他心疼的无法形容,疯了他也要。
就是不能让他再伤害被人,最主要的是,没有约束,她会自我伤害。
精神病院。
江俞夏被送进来,兴奋的在床上打滚儿,段泽接了电话后。
嘱咐院长和护工,好好照顾她,不允许给她束缚起来。
人前脚刚走,后脚,江俞夏就被捏着下巴。
灌了一嘴白色药片儿。
满脸横肉的护工哼笑道,“你可别怨我,主要是你活着,碍着别人的路了。”
江俞夏挣扎,被一巴掌打到床下,然后又跟拎破麻袋一样拎起来。
“你说你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疯?”
说着,她笑了,“不管你真疯假疯,到了我手里,就只有疯!”
一连三天,她每次没喂药后,神情变得呆滞。
缩在床上,看着逼仄的窗外,一发呆就是一整天。
周五那天,全院上下严阵以待。
因为段总要来看江俞夏。
护工肥婆端着脸盆,粗糙的给江俞夏抹了把脸。
在拐角跟院长撞在一起,两个人都恶心对方。
肥婆尤其恶心,这秃驴每天骚扰年轻患者,甚至,还把人拖到小黑屋…
哗啦一声。
两个人身上的药都撞了出来,肥婆烦躁的慌忙捡起来。
院长悠哉的把药装进口袋,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
“待会儿给那女的吃上药,最好让她睡着。省的发疯吓着段总,咱们院还指望段总出资呢!”
肥婆点头,“这还用你说。”
回去后,肥婆抓起江俞夏,给她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掏出那瓶药,稀里哗啦倒出三四片,往她嘴里一塞。
水一灌,掰开牙齿确认都吞下午,才扭身离开。
江俞夏瞬间浑身滚烫,手往床头柜上够,那里有水。
她要水,又渴,又热,她好难受!
就在气息喘的厉害,后背往冰凉的墙上贴时。
突然,铁门哐当一声响了。
像是有人进来,但她早就神志不清。
泪流满面抓住来人的手,“求求你,放我出去吧。”
“我热,我真的很热,又疼…”
说着,疯狂的用那双大手,撕扯自己衣服。
那人抗拒的把手指缩回去,冰冷的声音,更淬了毒一样。
“江俞夏,你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
江俞夏狂点头,“帮我扯掉,彻底衣服。”
泪蒙蒙的眼睛,委屈巴巴道,“我让你睡不行吗,你放我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