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了更好的选择,他只有祝福,并没有恼怒、怨怼,更没有痛苦。
真正让他痛苦的,反而是这半年来,姐姐一次次的念叨。
思维发散得漫无边际,就是不往关键问题靠近,仿佛这样事情就不存在,他就可以不用面对,不用做出判断,更不用做出决择。
原来,真相才是最有力的说服工具。
他回答不了叶悠的问题,也不想回答。
因此,杨锦风直播中途出来倒水时,看到的就是许墨言如一只鸵鸟般,把自己埋在一堆抱枕中的样子。
这副傻样一直持续了两天。
周日的晚上,他终于不埋自己了,却将冰箱里的啤酒全搬了出来,捧着酒罐盯着电视发呆。
杨锦风从房间出来,见到满茶几的空啤酒罐时,心疼得哇哇大叫:“你丫,这是老子昨天才买的啤酒,不知道我穷啊,想喝自己不会去买?”
挥手抢过最后一罐,他一屁股坐在许墨言左边,瞄了眼电视,就像看怪物般瞪着他说:“你脑子坏掉了?竟然看这种肥皂剧!”说着就抢过遥控器,“老子要看抗日神剧!”
许墨言看看挂钟,斜瞅着他,蹙眉问:“才八点,你的直播不搞了?”
“搞什么呀,在线围观的才五人,还都是穷逼。”
“哼,果然不到一个月,就搞不下去了。”
杨锦风梗直脖子逞强:“老子只是出来休息一下!”说着眼风往许墨言扔在茶几上的手机一扫,似笑非笑道,“这是被烧鹅嫌弃了,还是受了切糕的闲气?哥们这次可是给力得很呐,那么多消息,把烧鹅的老底都给端了……”
许墨言嗤之以鼻,“哧,你们查的那些,连狗屁都不是。”
“哟,看来切糕交待了。来,给哥也说说,我也想关心关心老同学呢!”杨锦风眼中的八卦之光大盛,手飞快摸向茶几上的手机。
只是还没够到,电话铃声就响了,来电显示着“程然”两个大字。
手影一晃,许墨言下意识抢过手机滑动绿键,耳边就传来了程然焦急又庆幸的声音:“太好了,吴歆,你电话一直关机,我到处找你,你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