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
许墨文面露失望,“像一头非要往南墙上撞的牛!”
“你跟这个程然只同班过一年,并没有多么亲近的接触,这十多年,就算你还在偷偷关注她,得到的也多是道听途说的消息。你自己静下心来想一想,你对她的认识是不是全出于想象?”
这是威压不行,开始攻心了!
许墨言心下一松的同时,不由一哂,不发脾气更好,攻心讲道理他可不怕她。
就算她现在的功力更加深厚了,但万变不离其宗,来回就是那些套路,他清楚得很。
“姐,你说的这些都是理论推测,用在我身上不合适。你放心,我对程然虽然谈不上了如指掌,但肯定比你更了解。”
“呵,我说的都是理论推测,你难道不是主观臆断?”
许墨文讽笑,“你们真正的接触,只有这段时间吧?我如果没猜错,顶多不超过两个月——这么短的时间,你就敢说你对一个大部分时间都只存在于想象中的女人很了解——弟弟呀,你这叫心有执念,一叶障目!”
为什么又是这样的话?
为什么都来跟他扯什么执念?
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他不理智?
许墨言不耐烦地撇开头,仿佛又回到了当年。
当年,事情曝光后,家里所有人都觉得他暗恋程然这件事是一种罪恶。
那时候的他不到十八岁,敏感好面子,对姐姐威胁要去学校毁坏程然名声的事,害怕得不知所措。
现在他已经二十八,同样的人,同样的事,他怎么可能再次屈服于她的阻扰呢?
“姐,你是教政治的,应该比我更清楚一个曝光率非常高的词——勿忘初心。”许墨言的表情严肃而冷静,“程然算我的初恋,我对她的这份感情就是我的初心,现在是我们离得最近的时候,我坚持梦想,不忘初心,我想秉持这份赤诚,作为我的姐姐,你不该鼓励我,帮助我,为我加油吗?”
“哈,你是不是还想让我夸你响应了国家的号召?!”许墨文冷嘲一句。
她实在没想到,他不仅听不进去,还一直用暗讽顶撞她,这是这么多年来,几乎没有过的事。
哪怕有时候她唠叨得他不耐烦,他也顶多不说话,或者开些不伦不类的玩笑一带而过。
此刻,看着许墨言这副陌生而毫不妥协的面孔,许墨文牙关紧咬,心中对程然的讨厌度直线攀升。
眼下八字还没一撇,许墨言为了她就敢不顾姐弟情意,以后真的在一起了,他们姐弟的关系还能好吗?
这是她无论如何都容忍不了的地方!
她生气地指着许墨言,声音变得严厉非常,“许墨言,你搞清楚,我现在是在跟你讲冷笑话吗?我要跟你讨论的是你的终身大事,你偷换概念应付我有什么用?”
“终身大事,呵,姐,你刚刚搅和了我的好事,就跑来跟我谈论终身大事,我不得不怀疑你的居心!”
“我搅和你什么好事了?”许墨文蹙眉抢白。
许墨言翻了个白眼,“姐,咱不要阶段性装傻好吗?今天下午,你跟林娜去谊友耍威风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我耍威风?”许墨文气得手抖,反指自己冷笑问,“那个程然是这样说的?”接着轻蔑一哼,嫌弃道,“人品果然不行!”
这话很扎心,许墨言开口的语气更冲:“什么人品不行?你想什么呢?那些事可不是程然告诉我的!”
许墨文斜眼瞅他,像看傻子一般,“这女孩的小手段很多,你没听见她说,并不代表她背后没做——算了,你脑子已经进水,眼睛耳朵也就是个装饰,跟你讲你也不明白,总之,这个程然不适合你,你早点断了那些小心思!”
毫无商量余地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