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它宝儿,如何?”
说到取名儿,秦雨珠张嘴就来。
“之前,我们家有一匹马就叫宝儿。”秦雨生面色黯然地跟着解释,“只不过,那匹马是一匹枣红色的公马,现在这一头棕色的马儿是母马。”
“那就叫宝儿!”
“可宝儿这名字不够响亮,而且……”
秦雨生说到这,突然噤声了,管彤注意看他,眼窝里似乎有泪珠儿在打转。
“那就叫将军!”
“不妥!”
“你这小子……那你说,叫什么?”
管彤所继承这一世管彤所拥有的文采,也只存在于写写画画上,一个在家自学的女孩子,即便再用功,对文字意境的把控,还是很欠缺的,再与任彤的厌文喜武一综合,就更显得词穷了。
“姐姐,不叫宝儿,叫欢儿也好啊!”秦雨珠说完,咧了咧嘴,甜甜一笑,似乎在回忆之前她与哥哥在喂马料时,马儿表现出来的欢喜之情。
“它似乎很喜欢这里。”
“好,就叫欢儿。”
议定,四人呼呼啦啦吃完汤面,阴云密布的天空挥洒起密密麻麻的细雨来,落在不大的庭院里,如丝如诉。
“哦,下雨喽!”
有了家的他们,即便只是看到下雨,亦觉得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我得赶紧去告诉马儿,它叫欢儿。”秦雨珠说着,冒着霏霏细雨,一蹦一跳的去了,那份开心,似乎已经达到了极致。
但,此时住在管府里的人,一点也不开心。
“那死蹄子,当真是那赔钱货?”
管老太太收到了下人的报备,心底很是气不顺,看当家儿媳管秦氏,似乎也不顺眼了。
“应该是!要不然,她哪能从那破院里搜出她想要的东西来?”
“你呀!办事儿总出纰漏……罢了!罢了!眼不见心不烦,只是,这么一来,好似成全了她似的。”
“谁说不是呢?”
管老太太能眼不见心便不烦,但她管秦氏却不行,这么一来,别的不说,就是她想把管默的心收拢过来,也怕是不能了,管默本来就对她很抵触。
“娘亲,还有夫人,彤儿既然已经离开了这个家,你们也无须再去为难于她,那样就太过了。”
管老爷回府后,开口说的第一段话便是有关管彤的。
“君哥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们别为难她?如果我们真为难她,她能好生生地活到现在?”
管老太太一急,直接唤上管仲舒的小名了。
“娘……”
管仲舒有口难言,在其母面前,他似乎已经习惯了顺从,“这次……这次不一样了,那丫头已经有了倚仗。”
“倚仗?她一个黄毛丫头,有什么倚仗……难道她做了什么败坏门风的事?那就真不能留了,快……”
“娘亲,您想到哪儿去了?”
“老爷,怕真是说不好……”
“好了,你就别再浑说了,难道你真的非要把她说得那么不堪,心里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