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又没做什么坏事儿!”
“那还不跟着进来?宴会的场所设在花厅……”
“谢谢!宸王殿下先请!”
在感觉上,管彤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楚凌云这一刻跟她说话的态势,不像之前那样冷冰冰的。
所谓的花厅,就是一块摆着错落有致的花钵的坪子。
坪子里不仅有各种名贵盆景花卉,还有零散的几株经过精心修剪的大树,那一株株按照着考究的布局种植的大树,匠心独具,为完全裸露在太阳光下面的坪子增添了几许阴凉。
在管彤缓步走进时,坪子里摆放的椅子上,已经坐了好些争奇斗艳的女儿家,其衣着明亮的色彩,比那些名贵花卉要醒目多了。
她胆小了!
管彤很希望自己即刻变成隐形人,因为她感觉,在这样衣着与装扮靓丽的女子面前,她感受到了自己的自卑与寒酸。
一个个身边站着的丫头都是经过了特别打扮的,是不是美,她不敢妄加评价,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审美观与这个时代的审美观是不是一样的?
上一世的任彤不能告诉她,这一世的管彤也没能让她明白。
“那是谁啊?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管彤已经很轻手轻脚地准备往角落里钻了,但她的出现,还是被下意识地看还有谁来的人注意到了。
贵女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在夏京,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能称得上贵女的,除了皇亲国戚,要么是勋贵人家的,要么是三品以上大员家里的。
而此时已稳稳坐在众贵女之间的管昕,也成为了特别的存在。
当有贵女发出那样的疑问时,管昕与跟随着她一起进来的丫头,这时也希望变成隐形人,特别不希望管彤在看到她们后,懵懵懂懵的喊她一声。
十三岁的小丫头,之前的管彤或许不会,但现在的管彤,完全是无所顾忌的,胆儿大得很!
太子妃为什么会请她?
在第一眼认出管彤时,管昕由然这般自问了。
稍稍一想,似乎有些明白了,但还是有些迷糊。
还有,她突然被赐为太子侧妃这一点,也让她迷糊,她虽然对自己的文采与容貌很自信,但也没有自信到太子见过她后的第一眼,就钟情于她了。
皇室之人,又是太子,即便是娶侧妃,也不会那么简单。
那是为什么?
难道……
管昕想到某种可能,便即刻否定,因为这种可能,跟管彤有关。
商业是贱业。
在大夏国,有多少成功的商人,也没见哪位权贵真正把他们当一回事儿……
她又想到另一种可能!
即将迎进管府的卢国公的好妹妹……
会是吗?
其实,是因为什么,管昕真的不愿意多想,与其把这事儿的定性归于他人身上,还不如自我认定是她的特别,吸引了太子殿下。
管彤随意朝盛开的花儿们看了一眼,也许是阳光太过耀眼,金光闪闪之下,她没能看清任何一张脸,也便没能发现,正躲闪着她眼神的管昕。
于她而言,似乎也用不着看清任何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