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云从太子府回到宸王府时,亦是将近日落时,楚凌霄为了表示兄弟情深,特别强调让他用过晚饭后再回去。
同时被留下的,还有裴小乙。
裴小乙很不情愿,中午的一次用得就酸不啦叽的,楚凌霄与那几个特别相请的才子“之乎者也”地说着话,往往一个字,表达诸多种意思,似乎以此来显示自己是一个文化人。
原本,自被冤后,裴小乙只要一见楚凌霄,就如吞了苍蝇般难受,而自她家姐嫁给她后,他再看她,感受亦如见到楚凌霄。
但彼此地位不一样,他还没有傻到与之对着来,但保持一张冷脸,他还是坚持的。
因为被冤后,他都快抑郁死了,自不经意与楚凌云近距离相对时,对方冷脸冷声突然说出的一句:“我信你!”让他重新活了过来,在与外人相见时,终于有了笑容。
无所谓了,这世上终究有人信他的,虽然在当时,他的辩解是那般苍白……
裴小乙留下来用晚膳,想得很透彻,就当陪宸王楚凌云了。
在太子府,他与楚凌云之间表现得不是很亲近,虽有掩耳盗铃之嫌,但做做姿态,也是对楚凌霄这个姐夫的尊重。
皇子间的关系很微妙!
楚凌云在外的表现一直是冷口冷心,如果对楚凌霄的特别相留表示拒绝,才合乎他的处事态度,但他偏偏反其道而行,应下了。
他今天的心情比较好!
用晚膳的时侯,楚凌霄以兄长的姿态歉然一笑:“为兄今日荒唐了,十一弟千万别学为兄。
虽然,男欢女爱对于我们男子来说,亦可以算作一件风雅之事,至情至性,有感而发,才不失男儿本色,但,终究只是我男儿辈荒唐行事的借口……”
楚凌霄絮絮叨叨说了银多,似乎是以此来掩盖内心的恐慌。
楚凌云与裴小乙静静的听,彼此间没有眼神的交流,但内心里亦同时有着这样的认知:“事件本身并没有什么,但最让楚凌霄不能容允的,是他竟然也有失去理性的时侯,如果细究,此事件也可以是一个笑话——关于他的笑话。所以,他恐慌了!”
“恭喜太子兄长!”
楚凌云的眉头微动,拱了拱手。
“十一皇弟,你这态势,就是明着讽刺为兄。”
“是太子兄想多了!我们人类之所以会世世代代传承下去,就是男欢女爱所产生的效应。
古之为人,甚至连一块遮羞布都用不着,到了现在,随着“文明”两个字眼的发展,我们用布料把自己包裹旳越来越严密,但总的说来,内在依然没变。
相熟相知的男子之间把酒相谈,其话题依然离不开男女之事,这是人之本性,太子兄长又何须惭愧?
为弟还渴望着,太子兄长早日为我添上一个两个多个侄子侄女,因此,太子兄长还须多多努力!”
楚凌云的一席话,让楚凌霄愕然的同时,亦感觉这位十一弟似乎没有往日那么讨厌。
“十一弟,我们兄弟之间应多聚,多交流,从而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相互扶持,使我们的大夏国更强大。
也让世人知道,皇子之间的兄弟情深,不是演示,而是真实存在的。
来,渴酒,反正十一弟与为兄现在都闲着,一醉方休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