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棕哥儿久没跑动,已经被养懒了!所以,姑娘今后去哪里,还是不要用脚丈量了。”
“可是,只有用脚丈量了,才能更切实地了解行走过的街道的街容街貌。”
“姑娘可以试着学骑马!”
我会骑马的,而且骑术很好!
管彤心说。
可那还是任彤的能耐,思维意识在,但若转嫁到这副躯体上,不知会是怎样的效果?
这时的她也很奇怪,这一段时间里,她竟没想着去试一试!
“吕大哥的提议不错,我会考虑。但也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骑马观花,不如下马看花。所有的意境,是在这一细看中方能体会的。”
“……嗯!姑娘说的话总有道理,但学会了骑马终归是有好处的,或许能让姑娘体会到不一样的快乐。”
“还有纵马驰骋所带来的刺激感……”
管彤由然补充,脑中不觉闪现曾经的任彤骑在马背上的青春泛发的飒爽英姿……一切的美好,都在被一箭射中心脏,以及看见射箭人脸上依然云淡风轻的笑时,冰雪消融。
而那张云淡风轻的笑脸,在任彤的意识丧失时,扭曲到变形,而且不断地在她眼前放大,相距似遥远,却又近在咫尺。
“原来,姑娘是懂得的!”
“……不懂,但可以想象的出来。”
棕哥儿跑动的虽不快,但也不慢,似乎,它一直在匀速前进。
是以,在到达第二座庄院,管彤在马车停稳的第一时间跳下马车,就去与它亲热的说话了。
棕哥儿的毛发棕色中泛着沉红,管彤从它的马屁股延着马背摸至头顶,继而加了一些力道在它的头顶重重地揉搓几下,听到它嘶鸣一声作出回应,并那一双在管彤看来深邃的马眼看着她时,她才动情地道:“棕哥儿,你知道匀速前行是最节省体力的?”
“驭……”
“嗯!你真聪明!”
管彤面上的笑很写意。
“姐姐,棕哥儿真能听懂你说的话?”
被吕良抱下马车的秦雨珠与管默已经静静地在吕良的前面站立了一会儿,带着一份好奇、一份欣赏、几份愉悦的看着管彤与棕哥儿之间的互动。
秦雨珠的好奇心在成倍增长时,终究是扬起一张童稚的小脸,奶声奶气的询问。
“嗯……怎么说呢?”
管彤并没有想过敷衍地回答她。还有,此时的管默眼中也带着一丝探询地看着她,似乎在很认真地等待着倾听她的回答。
一直以来,管彤这个姐姐在他的心中就是很有能耐的,且充满着智慧……
“在一般的情况下,我们是听不懂棕哥儿它们的语言的,但我们与棕哥儿它们,都有一双眼睛,是可以用眼神配合着语言与之交流的。
而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只要我们真正用心了,就能听懂棕哥儿所说的,反之,棕哥儿也能听懂我们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