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表姐,你干嘛那么大火气啊?管彤说的是一种常态,又不是专指你要生的孩子。”
“那……也不能说。”
“好!不说就不说。”
管彤表现出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来,“那你们俩谁说说你们今天的来意?”
“表姐,你说。”
“表妹,还是你说。”
“算了,不说拉倒,我还懒得听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管彤说着,站起了身,抄起了小手儿,又把脑袋缩了进去,也不理会她们俩会不会跟了,兀自迈步准备去自己那边。
“喂,彤妹妹,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紧跟一步的尚赫兹追着问,管彤也懒得理会。
此时,她真觉得她们俩挺无聊的,既然都冒着冻雨前来了,为何就不干脆点把话明说了?
到底是什么毁三观的话啊?弄得她们这么为难!
尚赫兹与吕敏之追着进了客厅,见管彤自个儿先尾大不掉地坐下了,也没有招呼她们俩入坐的意思,瞬时道:“算了,我还是先把话明说了,我这表姐知道你是最喜红梅的,而恰恰,宸王府就有一大片红梅林子,值此红梅花儿怒放之际,想像那壮观的景象,肯定值得一观。
可宸王爷的性子是最为孤僻的,一般的人,哪里进得了宸王府?
所以,就想让彤妹妹你……”
“哦,就这事啊,不是很简单吗?兹姐姐刚才也说了,只有一般人才进不了宸王府,可你们不是一般人啊!”
“管彤,你就别调侃我们了,在宸王爷面前,我们就是一般人,可你不是,你就是那个特别的……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肯定不是表姐他们告诉我的……你也真不够朋友,我都与你分享过……秘密了,你却还这样……”
“我哪样了?宸王爷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我有自知之明,我只有被他拿捏的份,又哪敢有什么特别的奢求?所以,你们想进宸王府,若是想从我这里打开缺口,我可以明着回答你们:你们想错了。
说真的,他的宸王府的门是怎么开的?我到现在都不知道。”
“彤妹妹,你可以试一试的……本来嘛,我对那些花儿朵儿也不上心,但是,自从有了身孕后,这心性,还有喜好,似乎也跟着改变了。
说真的,我现在最听不得哪个孩子受苦了,想想你当初所经历的,就忍不住不寒而栗,是怎样狠毒的长辈才会把一个还没有咽气的弱病女子丢弃在乱葬岗那样的地方?”
管彤见她是真有所感,起了悲天悯人之心,便淡淡的道:“原本不是丢到乱葬岗,而是在无人的荒山里,挖一个土坑坑,丢进去,然后盖上一层又一层的土……是领差事的人躲懒了。”
“太可怕了!如果他们真按吩咐做了,管彤你这时岂会坐在我们的面前?”
“没什么可怕的,或许那时他们真的以为我死了,以大夏国的风俗,未出阁的女子死了,只能抛尸荒野,做一个孤魂野鬼。
这么算,也不能称我的长辈此举是狠毒。”
“这风俗……于我们女子而言,是有多不公平?难道身为女儿家,就真的这么低贱么?”
“现在的世界,是男人的世界,我们女子,不管从哪一方面讲,都只是男人的附属物。”
“难道就不能改变么?”
吕敏之也是自视甚高的,对此种不公,当真是意难平。
反倒是尚赫兹,她没有什么切身的感受,因为她做闺女时,是可以在寿春伯爵府横着走的,而现在,她在宁远侯府的地位,怎么看也不是可有可无的附属物。
“想要改变这一点,就得我们女子自个儿立起来,在诸多方面,都不比男子差。”
“彤妹妹这话很对,在宁远侯府,我除了没跟我公爹宁远侯爷交过手,其他的人都交过手,就是自认为很厉害的我的相公,他也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我才没有被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