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这时却卖起关子来,含笑看着盛幺妹,“盛妹妹可否想到了?”
“许姐姐快别打趣我了,我只不过是管府的下人,即便再谈婚论嫁,也只能别府的下人堆里去找,况且,我已经打算一辈子守着我家三小姐了。”
“盛妹妹这就不实诚了,那人已然知道盛妹妹现在已是自由之身。”
媒婆说着,转而看向管彤道:“当然,这是托了管三小姐的福,怜及身边唯一不离不弃相守之人,给予了最大的回报。
而托请之人之所以了然这一点,还是他与管三小姐无意遇上,打招呼时,管三小姐无意透露给他的。”
说到这,媒婆又笑了笑,继续道:“不过,托请之人有一种怀疑,觉得是管三小姐有意透露给他的。”
“这人谁啊?”
到这时,管彤忍不住挠着头回想了。
不过,她是怎么回想也想不到此人是谁?她的交往区间不大,对方显然不是官身,那……
“盛姨,你可心里有数?”
管彤这时当真是认真在问。
“三小姐,你就别伙同外人来打趣你盛姨了,我心里能有什么数?”
管彤再细思一番,却也寻不到一点头绪。
“许姨,你就直说吧!如果合适,我是特别赞成盛姨再嫁的,或者,还可以给我生下一个弟弟或妹妹出来,那得齐备了!”
“三小姐,你怎能这么说呢?我早就说过了,这一辈子我都守在你身边。”
“盛姨,人生一辈子,匆匆几十年,看似短暂,一日一日的过起来,有时也会觉得很长,我只是想多一个人相伴于你,比我更合适的……盛姨放心,德性上面有亏的,我也不会同意让你嫁,而且,即便你嫁了,我也会作为你的后盾,绝不会让对方欺负你。”
管彤知道,既然对方已经请媒人上门了,那就是要娶之为正妻的,而且,只要他们这方同意了,便只要在三媒六聘之下,就能尽早完婚的。
所以,她先把态度表明了。
或者,她也忧心于如果一年之后,她再次身死了,盛幺妹虽有了钱财傍身,却也难免孤单寂寞。
再说了,即便有她,或许她也是寂寞的。
“盛妹妹,对方确实是真心实意的,我也负责任地权衡过了,只要你肯点头,又得管三小姐认可,这事儿就算成了。”
“许姨,或许,对于盛姨来说,这事儿太突兀了,你且先说说,托请之人是谁?我们再考查与思量一番,你再上门时,就能听结果了。”
“管三小姐真是明快之人,那贱身也就不卖关子了,他是你们曾经粉世间的邻居,是个商人,也就是茶行老板魏绍,他的正妻是三年多前走的,现身边还有两房妾室,但年岁都较你盛姨年长,还有一个身体不好,也没为他生下一儿半女,另一房妾室,倒是生了一儿一女,只是儿子还没长成人,就天折了。
而三年多前逝去的正妻,也只为他留下两个儿子,现在都已经娶妻生子,而且,他也特别说了,他续娶盛妹妹之意,他的两个儿子是赞成的。
还有就是,在前不久,魏老板已经把曾经的管府买下了,其心意,想必管三小姐与盛妹妹多少能懂。
他还说了,如果盛妹妹同意了,且愿意住到那边,就按照盛妹妹的意思,将之修缮一番,再迎娶盛妹妹进门。
大致情形便是如此,管三小姐与盛妹妹可以认真权衡一下。”
媒婆说完,许是感觉口干了,连喝了几大口茶。
“原来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