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性就是……字面意思!”
裴小乙一边说,一边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不过,还是补充道:“也就是说,他那么轻易地认了这门亲事。”
“难道你不准备认?”
“是啊,已经定下的亲事,还能退了不成?”
“退了又如何?我都不知道那吏部天官孙女儿是鼻子长歪了,还是眼睛长邪了,我能顺着他们的心意将之娶回来?
再说了,这只是我母亲与……的意思,我父亲那边,还是支持按我的心意走的,只因我母亲已经作主定下了,他也没法子。”
岳鹏飞:“若真是这样,我倒认为你父亲是唬弄你的,就好比我父亲说的,你父亲精得像一只猴,狡猾如狐狸……”
“你父亲才精得像一只猴,狡猾得像一只狐狸……”
“小乙哥,你别不爱听,我父亲这么说,并没有贬损之意,对此,他也由衷羡慕,还说他就做不到,是个人就能从他面上的神情看明白他内心在想什么。
所以,他永远也不能当主帅,只能当勇猛迅捷的先锋。”
“那你呢?”
“我啊……嘿嘿嘿,当然是既不能当主帅,也不能当先锋了,最多能搞搞后勤,帮着运送军粮什么的。”
“你们扯得有些远了,我们今天是来打猎的。”
“萧传山,不用你提醒,别忘了,我们手中已经有猎物了,现在正挂在马背上,你呢?”
“我……我只知道某人虽然有猎物了,若不与殿下那一行遇上还没什么,遇上了可就……”
“坏了坏了,我答应那丫头,但凡遇上可爱型的小动物,就活捉了送她的。”
“我记得我好像也答应过……不过,现在明白过来还不晚,而且,地方大了,入口多了,想要与他们遇上也不容易。”
“什么不容易!我与小丫头可是心有灵犀的!”
“裴小乙,注意你的说词,别忘了,即便你不愿意承认,你也是人家的未婚夫了。”
“不说就不说,你急什么?别说你还只占着未来二姐夫的名份,即便真成了她二姐夫,她的事也不轮不到你管。”
“我这是管吗?我这是在提醒你,别从言语上毁了人家小姑娘的名节。”
“是是是,你有理!”
真往深了说,裴小乙就既不痛快也不耐烦了。
此时的管彤却是很耐烦地拂弄着怀里的一只野鸡,野鸡的野鸡毛实在太好看了,当真是色彩斑斓,有紫色、有暗色、有墨绿色、有靛蓝色,还有灰白色。
“丫头,这就高兴了?说不定本王的父皇要与你相争呢!”
“不可能,夏皇多慈和啊!哪像你,一天到晚板着一张脸,就好像谁都欠你八百万贯钱似的。”
“妹子,你现在这样说我们王爷就太过了!”
“是啊,姑娘怀里的漂亮野鸡还是我家王爷亲手抓的呢!”
“小丫头这叫恃宠而娇!”
楚凌云不经意说出这一句后,自己先愣了愣,再看他身边人的反应,似乎也有着与之同样的认知,跟着就附和说:“确实!”
“我哪有!”
管彤的面上不觉拂起一抹羞红,她不得不私心里承认,她确实有那么一点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