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又浑说了!”
被管玥这么一打岔,管昕对管彤未说完的话也没再继续。
而管彤,更是懒得提及。
坐了没多久,管昕就传了饭。
这次破天荒地在用过午饭了,又开口留她们用晚饭,还给她们安排了暂时歇息处,还说如果歇息好了,想去走走就去走走。
管玥嘀咕了一句,说她们只想回去。
管昕就当没听见,却是牵着管彤的手道:“三妹妹,曾经,我们住在一个府里时,大姐与你虽不亲近,但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欺负你。
不管怎样,我们还是有着相同血脉的姐妹,如果姐姐哪天遇到了难处,还求妹妹给一个活命的机会,还有大姐这肚里的小外甥。
再就是……”
管昕四下里看了看后才道:“如果太子妃热情相邀三妹妹去她那,三妹妹得防着点……大姐会这么说,是了然三妹妹是一个知道轻重的,会将大姐今日所告诫的,止于我们姐妹之间,决不会外传。
不过,对二妹妹我就得再强调一声,如果大姐今日所说被那边知道了,我这可能就没命了。”
管玥还迷糊着,但还是使劲地点了点头。
管昕去歇息了,管玥与管彤坐在那,既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因实不知管昕那么说是何意。
管彤想到逗逗猫,却又不好去寻,更不好去问,只能盼着逗逗猫来寻她。
此时的逗逗猫,被楚凌霄抱在怀里,关在书房里,听他吐露内心的苦水。
“逗逗猫,孤竟有些羡慕你了,想睡懒觉,就睡懒觉,想晒太阳就晒太阳,还能得到孤的爱护。
可孤呢,之前当王爷时,想尽千方百计当上储君。
等当上储君后,才知道,这是一个最不讨喜的位置。看似与那最高权势只有一步之遥,而真正的,却还相当遥远。
孤现在有些懂你的主人所说的话了——什么太子储君,其实是一块夹心饼干、是箭靶子。
她所指的饼干孤不知道是什么,但夹心二字孤懂。
现在理解起来,孤就是那块夹心饼干,一个不好,就两边受气。
而箭靶子,孤就更能明白了。
孤那时想的是,即便做箭靶子,也要登上储君之位,那样才有可能继承大统。
只是,之前还感觉顺风顺水的,父皇对孤的政见也多有采纳,而现在的行事风格,孤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孤甚至觉得,不是他老了,而是孤老了。”
在他碎碎念时,他怀里的逗逗猫像是睡着了,他轻轻扯了一下它的猫须,逗逗猫随即扭动了一下,变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睡。
楚凌霄又拍了拍它的猫头,深深叹息一声后,也跟着眯上了双眼。
他蜷缩在椅子里,睡得迷迷糊糊时,太子妃派人来传话了,说是管侧妃的二妹妹与三妹妹进宫来看她,这会儿已经被请到她那边,准备留她们用了晚饭再出宫。
楚凌霄不觉就来了精神,腾地就站了起来,把他怀里的逗逗猫惊着了,“喵喵喵”地连声叫着。
楚凌霄说了一声要去会佳人了,就把逗逗猫放到了地上。
逗逗猫心里想:那我也要去会佳人了,看我们谁更快?
此时的管彤,已经与管玥分开了。
她想找一找逗逗猫,便跟太子妃说想如厕,管玥跟着亦说要如厕,太子妃说既是她们都急着方便,只能去不同的地方,便吩咐人各带了她们去。
这确实是情理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