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准备去的是北营。
顾名思义,北营驻守在城北外一百里之内,皇家牧场之外。
所以说,如果他们进程慢一点,真的要到午时才能到达。
而现在,他们在巳时正就到达了驻守地的大门边。
英国公与成国公是北营的两大头头,一个总领右军,一个总领左军。
各领军十万,总计二十万。
所以,呈现在管彤眼前的,是宏大的北营驻守地。
站在驻守地大门外,有操练之声传来。
管彤浅笑着感叹了一句:“吕敏之,你父亲他们很敬业哦!”
“那是,每年秋天都要进行大比武,本来交好的两营将士,到了夏秋相交时节,就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也不顺眼了。
当然,更免不了双方之间喊狠话!”
“喊狠话有什么用,得动真格的。”
“当然是动真格的,操练时,就是真刀真枪的对阵,有时也免不了受伤,甚至伤重不治的,也曾有过,但谁也不能怨谁……”
“难道就没有为了私愁,使黑枪故意为之的?”
“应该也有吧!具体的,我小的时候,爹爹还愿意当故事讲给我听,我大了,他也不讲了。”
“肯定是你对你爹所讲的故事没有表现出热情来。”
“有可能吧……管彤,你遇上了我父亲,别露嘴提及半个月前的事情。”
“我可以不提,可你就不想让你爹查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可以自己查。”
“那有眉目了吗?”
“目前还没有,但有了一点蛛丝马迹。这时不说这了,我们还是快进去,用我们的眼光去检视他们军人的样子。”
“那是,我就是为这来的,请前面领路。”
吕敏之应了一声,驱马上前,对站岗的士兵大声地报上自己的名号,尽显国公之女的气势。
一士兵还得进里面去通传,管彤便喊着还留这的士兵问这问那的,士兵不回应她也无所谓。
一会儿说他站姿不好,一会儿说他面上缺少英武之气……
“你好吵!”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吕敏之本就等得不耐烦,再听管彤的聒噪音,就很烦了。
过了半柱香还有多的时间,英国公才前来,一眼看见的,自然是自家闺女,一脸笑地道:“敏之,你怎么到这来了?爹爹过两日就会回去的。”
看架势,就没想让吕敏之进去扰他。
吕敏之指了指管彤,实话实说道:“是这位管三小姐要来的。”
“袁伯父好!”
管彤福了福身子,浅浅笑着问候。
“好好好!”
英国公袁沐应着,特别注意了一下管彤,小姑娘眉眼如画,一张小脸也极是精致,但论样貌,也只能说是中上之姿。
缘何?
似乎,这时不能有八卦之心……不,作为北营右军大将军,是不能有这八卦之心的,但就初见之下,与自家闺女比较,还是自家闺女顺眼。
小姑娘是活沷灵动有余,却缺少内在的涵养。
管彤哪里知道堂堂英国公有这等小心思?见他注意到自己,依然挂着浅浅的笑道:“还请袁伯父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