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飞睁大了眼睛坐在一棵大树的树叉上,在管彤抬头看天时,他也抬头看天,心底却没有她的宁静。
“我知道,你是因为弄丢了郭襄儿……放心,郭襄儿肯定会被寻到,即便不能,她也威胁不到我。”
“姑娘,郭襄儿的轻功还有内功都在我之上。”
“那又如……”
“姑娘,有人寻来了,我去看一看。”
“去吧!这东平坊,不是什么人想进来就能进来的。”
“是!”
被邓飞迎进来的是吕敏之,还有两大护法。
说是两大护法,实则是一丫头一嬷嬷,丫头管彤之前见过,叫什么荷叶的,却也是不怎么待见管彤的。
而嬷嬷,显得很精干,年岁也不大,看着就三十有余的样子。
吕敏之一见到管彤,见管彤的眼神打到嬷嬷身上时,就介绍道:“这是印嬷嬷,在我们府上专管外勤。”
“呵呵呵……印嬷嬷好!”
管彤很随意地道。
印嬷嬷没有出声回应,而是对着管彤福了福身,丫头荷叶也跟着福了福身。
虽然勉强,但也算是全了礼节。
“管彤……”
“坐下说,我先去备茶水。”
“不用备茶水了,我特意寻着过来,就是因为白天的事。”
“我想也是!不管怎么样,茶水还是要备的。”
“真不用!我说完就走。”
吕敏之一把拉住了她。
管彤顿了顿,指了指石凳子,道:“那还是坐下说吧!”
吕敏之顺从地移了两步过去坐下,待管彤在她旁边坐下后,便道:“你只知我是为白天的事而来的,却不知各府上被虏去的女儿家被太子殿下的人救出来了。”
“救出来了好啊!”
“救出来了是好!可对于她们,却也说不上好,虽说陛下晚上临朝,传召上朝的都是有女被虏去了的,但这事想不让京城里的人知道,却也不能。
别家的父母怎么想我不说,反正我家的是不准备将我那庶妹再接回府的,说是既不吉利,又有可能败了府里的名声。”
“你那庶妹有亲娘吗?”
“没有,但那庶妹还算是一个聪慧又安静的,所以,虽没了亲娘,但也得了我娘的照拂,安然活到现在……”
“吕敏之,为什么你的父母会那么想?”
“我想,不只是我的父母才会这么想,其他的父母应该也是,甚至她们自己也这么想,所以,即便被救出来了,也有想自寻死路的。”
“你去看过吗?”
“我去了,但没有进去,只在外面听了听。”
“你有没有兔死狐悲之感?如果那一次……”
“我不敢想,或者,我等不到人来救,就咬舌自尽了。”
“可明明不是她们的错,她们是受害者。”
“可世间的事,有时就是这样,是说不好对错的!”
“那你估算,她们会被怎么对待?”
“可能会被打发到各庵堂!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我来寻你时,我父亲已经得了传召,去上晚朝了,想必今晚就有定论!”
“吕敏之,你可想过为她们做点什么?”
“我能做点什么?管彤,你也见识过了,这人心,实在是……就我与郭襄儿之间,我怎么去回想,觉得也不曾对她做过什么出格与不当的事。她比我年长,小时候见了她,我都得唤她一声姐姐,并给她福身行礼。
你说,她为何要特别针对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