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彤,原来你没有受罪啊!可把我担心死了……”
“君雅,你就别急着表白了,有宸王殿下从中周旋,哪能让管彤受罪?”
“本王没能做什么!”
楚凌云很懊恼,他是越来越没有自信了,如今的太子殿下楚凌霄,在朝中的权势地位,俨然已经盖过了其父皇,许多大臣已经明里暗里的想让其父皇禅位,安心去做太上皇了。
“殿下,您的心意到了就好,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打心底里充满感激,还有裴小乙、岳芊芊你们,也让我深深觉得,我这一世没有白活。”
“本王不需要你的感激。”
“管彤,我来这可不是听你感慨的,而是来看你的笑话的,你不是特别有能耐么?不仅知道我以为我独知的诗作,还慧眼识珠,认得出那么多我们让不出的农作物,还能将之种出来,还能让稻子增产……”
“这些不是我一人所为……”
“你是想说这其间有宸王殿下的关系,或者说,还有我大表哥的功绩?但不管怎样,源头还是在你这。
所以,我就不明白了,你缩在管府的内宅里时,都看了一些什么书?而我却……”
“吕敏之,你什么意思,丫头她看了什么书?有这样那样的能耐,有必要向你解说吗?”
“裴二公子,你已经为了她沦为阶下囚了,既然住着另一间牢房,就别想掺和我们之间的对话。”
“如此,殿下亦是,殿下是不是也不应该掺和?”
“殿下是殿下,你是你……”
“敏之,你就别再说那么多废话了!是,之前的你一直是被人捧着的才女……其实,现在也没变,只要你从我们之中走出去,还会受她们的追捧,但这之中,谁是真心实意的,就真说不好了!”
岳芊芉一席话,终于让吕敏之闭嘴了。
她再度想起郭襄儿,就因为内心的嫉妒之火,便使得她特别努力地想把她毁了……如果没有管彤,还有邓飞,她很可能真就被她毁了,又哪里还能来这天牢里说这些酸话?
可,来之后,她所见的情形,还真让她有些气不顺,右边天牢里,关着的是裴小乙,左边天牢里,关着的是宸王殿下。
天牢与天牢之间,虽是用砖墙隔开,但也留了多处缝隙,与木头桩子隔开的似乎也没什么分别。
新皇城的天牢竟也是这样的,与刑部的地牢有什么区别?难道区别仅在于一个建在地面上,一个建在地面下?
“三妹妹,你是否受过苦?”
管玥进来后,就没忘了上下打量她,既然不方便查看,就只能开口问了。
“夏皇是派人请她过来的,又哪里会给她苦受?”
“是啊,我确实没有受苦!”
管彤粲然一笑道,“而且呀,原本,吾皇陛下还准备派小旬子与小甸子侍候我的,可……终究,就变成这样了。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我饿了,你们可有带吃的来?”
“哎呀!我怎么把这忘了!吃之一事,一直是管彤追求的头等大事……嘿嘿嘿……现在的我也是!”
岳芊芊说完,摸了摸无一件头饰的脑袋瓜。
原来的她,虽不喜那些金的银的玉的头饰,但起码也得别几样,现在兜里没钱了,当然也是受了管彤的影响,说少女的美,自然的美便是最美,清汤挂面的头发好过插满各种钗子的,不施脂粉的水嫩面容,亦强过画眉描红的。
当然,她们中也有不认可管彤这一观点的,如吕敏之,说是这些点缀虽不能多,但也不能没有。
张君雅似乎也这么想,还有管玥,但她们俩现在是最想与管彤保持一致的。
“三妹妹,我与君雅带了一点进来,虽不多,但应是能让你饱餐一顿的。”
管玥说完,朝左右牢房的两人看了看,见他们的眼神有意避开了,便动作迅速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来,便是五个烙得金黄金黄的芝麻饼。
张君雅也跟着掏出五个南瓜饼,她们俩做这种饼的手艺,自然是跟管彤学的,还是油菜花节的时候,这两种饼特别受欢迎……
“我这还带了一点干果,自制的,口感可能会差一些,但在这时吃,应该也不差。”
管彤的眼神儿亮了,一手拿了一个芝麻饼,一手拿了一个南瓜饼,说是这两样剩下的,可以给两边的裴小乙与宸王殿下送去,但吕敏之带来的干果,他们可能用不着,就留给她一人享用。
张君雅与管玥照做了。
岳芊芊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表示,她既然进来了,是肯定要与管彤一起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