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提你爹爹!”
“娘,这又是为何?”
“这些日子,你爹爹没少跟我吵,说我越来越不会管家了,他也不想想,他一月给的开销,还不够我出去打一场牌。”
“娘……”
管秦氏自知说漏了嘴,下意识抬手想捂嘴,转念一想,她现在面对的是亲闺女,跟着便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我不就是每日出去打一场牌吗?你爹爹成天只知道忙公事,你大哥不仅不能拿回一文钱,还成天跟你大嫂吵吵闹闹,你说,我呆在管府里,还有什么意思?”
“可是,娘,您也不能赌牌啊!”
“赌牌有什么不好?最起码,赌牌时,你娘我的心情很欢快,不会去想管府里杂七杂八的烦心事,而且,有时我也会赢钱。
我相信,假以时日,我的牌技见长,今后会大把大把的赢钱。”
“娘,十赌九输……”
“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废话我也不多说了,你与岳亚菲那贱人怎么相处我也可以不管,你只管痛快点,多给我五千八千两纹银,你就还是有孝心的好女儿。”
“娘,我手头哪有那么多钱?”
“那就去取啊!”
“存在银行里的钱,不是想取就能取的,这一点您也知道。”
“我管不了那么多,你如果还当我是你娘,就赶紧给我钱。”
“那我一次也只能给您一……五百两,且说好了,这是连着三月的孝敬银两,再之后的,用不着您特别讨要,我会自觉送到您手上。”
“五百两?你打发要饭的吧?”
“娘,您不能不讲理。”
“我哪里不讲理了,当女儿的拿些银两孝敬自己的娘,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可我没说不孝敬您啊!”
管玥自觉是一个嘴笨的,但她的态度很坚决,说是她可以试着增加一百两,但会分三次给,也就是一月一月的给,每月两百两。
说着,起身去拿了两百两的纸币来,塞给管秦氏,表示再多的就没有了。
还说如果按她的本意,是不会给她钱的,因为她现在给她钱,就是变相的害她,但她念在她们母女一场,也痛惜她现在在管府里住着,也确实没什么意思。
不过,她也特别强调,让她娘拿这些钱为自己多添几件衣物,或是积攒起来,买几件上等的首饰,好好打扮一下自己,或许还能让她爹爹多看她几眼。
管秦氏不以为然的道:“别跟我提你爹爹……我现在也想通了,他再怎么往家里带人,也不能废了我这当家夫人的身份。
我有这身份就够了,也不指望他对我好,只要他能每月上交定量的开销银两,我们就能相安无事。”
“您与爹爹怎么相处,那是您的事,我也管不着,但我还是想提醒您,如果您被爹爹抓到什么错处,他把心一横,把你这当家夫人的身份废了也不是不可能。”
“你少吓唬我,按照你爹爹的性子,他还做不出来。更主要的,他很珍惜他头顶的官帽,不会给人弹劾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