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浩:“十一弟怎想便怎么做,毕竟这是在你的地盘上,不过,为兄也觉得他们说的甚是合理。”
“宸王殿下……”
秦夫人突然推开了她怀里的小女,跪着移动到楚凌云跟前,呈现出楚楚可怜的态势来。
“殿下帮着教训府里的人,妾身求之不得,可……”
“云令九,去寻两块大木板来……大棍子或是荆条也行。”
“是!”
云令九应声去了,很快就寻了来,一手握两根大棍子,一手拿两块大板子,云令一帮着接过两根大棍子,顺手递给了云令二一根。
“殿下,怎么打?”
很显然,云令一很兴奋,想到能打人板子,就觉得浑身的力气终于有地方使了。
秦广川的小女先是愣愣的看着,这会儿却“呃呃呃呃”的哭了起来。
楚凌铎看得真切,是秦夫人伸手掐了她一下,“这贱婆娘……”跟着就是一脚。
楚凌铎盛怒之下踢出的一脚,没记得收力,突然被踢的秦夫人“哎哟”一声,然后就瘫倒下来,仿佛没了气息。
不到两岁的小姑娘,顿时哭得更凶了,看了自己的娘亲一眼,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楚凌云拧眉,心底升起怜惜之意,走近她,然后将之抱了起来,说是带她去看父亲,意思也就是这边打板子的事情交给了他的兄长们,他们爱怎么打便怎么打。
楚凌云抱着秦露再进秦广川的卧房时,如死狗一样的李宾已然不在了,他的面上浮出一丝笑来,再走近床边,看向奄奄一息的秦广川。
秦广川已经睁开的眼睛在楚凌云走近时,又悄然闭上。
他实在是惭愧得很。
续娶了一房娇妻的他,还是那么忙,家里的事情当然是全权交给了娇妻打理,一年余后,他身边的老仆突然去了,其娇妻说,老仆太老,这一次给他寻一个青壮,他想都不想便应了。
再后来,他府里大部分的下人都换了,唯有两个粗使婆子还保留着,他问过原由,其夫人也给他解释了,说那些个刁奴仗着是府里的老人,又欺她年轻,背了他这老爷的眼睛,便不把她当主子看。
刁奴欺主,确实有这样的事情,他脾气很好的温声安抚一句:“既然是这样,换了也好。”
却不成想……
他现在行将就木,感觉大去之期不远,好在西州城的建设已经完工,而整个西州的政令,他也已全部按照楚凌云的意思执行,欠他的救命之恩,算是还了一大半了,再剩下的,就让他的儿女们偿还。
想到儿女,此时此刻他最挂念的还是秦雨生与秦雨珠兄妹俩,而面前的秦露,似乎仅仅是一个意外,或者说是一种讽刺。
他再一次栽倒最为亲近在女人手里,何其可悲可叹。
“秦大人,你不会死!”
楚凌云笃定的说过这一句后,抱着秦露大踏步走了出去。
此时,后院的大堂里,噼里啪啦的打板子的声响还在继续,凄厉的叫喊声冲破屋顶,在空中盘旋。
“手上注意了,千万别打死了。”
“是啊,打死了就不好玩了,爷几个还是想知道,这后面的人,到底是只是针对十一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