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彤笑。
“不是因为这。”
秦雨生遥想起当年与管彤相遇时的情景,他就像一个小乞丐,而管彤,也比他好不了多少,或者可以说更差。
死而复生的她,面色苍白,身形消瘦得厉害,身上什么也没有,置身于乱葬岗的她,却还能笑得出来……
他感谢那一次的相遇。
他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没有那一次的相遇,他的人生将是怎样?
孤单地?无助地?
存活在这天地间?
只是为了活着,就得努力的去寻找?
还有他的父亲,能否躲过那一场劫难?然后再度为官一方,而去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显然,这种可能性很小。
现在,他的父亲再度去了京城,估计这会儿也该到了,而他这次去京城,与几年前的那次完全不一样。
这次是恩旨回京当京官的。
就好比他父亲与他分开时感叹着说的:“即便为父两次都没能娶到贤妻,但现在的状态,为父依然感到满足。”
他更应该觉得满足。
曾经孤单无助的他,栖身于破庙的他,现在不仅拥有一个小家,还有一个大家庭。
职工之家便是他们大家的家,从此以后,住到里面的,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觉得孤单,且因为有了这样的家做后盾,做起事情来,便能一往无前,不害怕失败。
这是岳鹏飞的畅想,他听过之后,亦深有同感。
他也是职工之家的一份子。
所以,岳鹏飞因他既不出人,也不出力,说了他一顿。
事实确实如比,他活该被说。
可一直以来,他就是一光杆司令,之前帮着楚凌云管道路建设,下面干活的,要么是他的人,要么是来抽时间打零工的,而这些人,这时候亦还在进行着道路的建设。
他可没权利勒令他们把手头的事暂停,转而来搞职工之家的建设。
管彤与秦雨生告别,从海城医院的建筑工地离开时,突然想先去职工之家的建筑工地看一看了。
一见之下,她不由面现惊吓之色。
真是人多力量大啊!
她这才几天没来,便有了如斯进展?
职工之家的一栋栋楼宇的建造与海城医院的不一样,采用的是木头砖瓦结构,而楼层,最高也只建三层的,且一层两层的居多。
用岳鹏飞的话说是,总体会给人温暖,却又不失坚实紧凑之感。
这还是十一月上旬,各处的基础设施已然完成,开始建房了。
按照岳鹏飞的设定,一应的主体结构的建造,是要在月底峻工的,然后的时间是做外场地的景致,即便冬天不宜移栽花草树木,但也要把准备工作做好,等开春了,只须抽点时间来完成花草树木的移植与种植工作。
“呵呵……岳三哥辛苦了!”
岳鹏飞的确很辛苦,这边离云海彤府不远,他却硬是连着多日没有回去,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精气神却特别好。
与管彤相见之下,意气风发的。
“我必让大家今年在这里过年,不在云海彤府里吵你。”
“谢谢……我好像也没觉得吵。”
管彤满脸笑地淡淡的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