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玥听了,看了看楚凌云,见他仿若未闻,又看了看萧传山,见他鼻头耸动几下,建言他们去外面走一走,尚赫连亦跟着表示,他也有此意。
此时的尚赫连,是不敢静下来的,屁股一坐上椅子,就有如坐针毡之感。
楚凌云笑了笑,说肯定是要去外面走走的,只不过,也不用急在一时,再怎么着也得等他喝口茶了再去。
萧传山与尚赫连同时说了一声惭愧,他们自觉,他们与楚凌云分开的久了,已然掌握不好与他相处的节奏,太恭谨了不好,太过随意了也不好。
当然,他们相信楚凌云亦不会在乎这其间的细节,可他们不能不在乎啊!
孩子们肯定是呆不住的,他们只是跟着进了屋,待大人们坐下后,便得了特许,由着他们去农庄里玩。
云氏农庄的活动空间大,可供他们随意折腾,但管玥还是有些不放心,就怕他们手贱,以毁坏农庄里的花花草草为乐,他们在家时,经常这么干,为此,她疾言厉色地骂过多次,收效甚微。
所以,她稍坐一会,就想跟着出去。
她要出去,自是得拉上管彤,管彤亦乐得如此,把空间留给他们兄弟仨。
待室内只剩下三个青年男子时,楚凌云先解说为何先表示在南庄的云氏农庄里相见的,后又选择在这了。
其原由则是更方便接受朝廷的监督,而南庄,虽就在京城近郊,却也是别地洞天,世外桃源所在。
随着南庄里各家买来的孩子一天一天地长大,他们对南庄的维护之心,完全不论什么人,即便是陛下亲往,也得按照南庄的规矩来。
这样的地方,他这个藩王进去了,也要少呆些时间,要不然……
尚赫连试问,是不是该改一改规矩了?
楚凌云蹙了蹙眉,反问尚赫连与萧传山怎么想。
萧传山在尚赫连还未说什么时便表示,他觉得无妨,此间规矩,亦是得了陛下首肯的,毕竟,南庄如此,最是适合做试验基地。
而如云氏农庄等的试验田,自楚凌云等离京后,便没有了试验田的意义,种植农作物的方法,与诸农人现有的种植法子无异。
那尚赫连何故还这么问?
尚赫连表示,他是真担心蔡家之事,陛下亦会疑心于他,从而减轻对他的信任程度。
最主要的,他有了得失之心,只因他父亲年前透露,只要他做得好,今年就能封爵。
他可以不在意祖辈传下来的爵位,但若由他自己挣来的,其意义便不一样了,当真可以称为光宗耀祖。
即为尚家儿郎,又岂不想光宗耀祖?
偏生,这时候出了蔡家那么大的事,其间会牵扯出多少人,谁能说得清?
天子一怒,可以血流成河。
夏皇难得有此一怒,况且,他们要的是他多个儿子的命,若说他夏皇可以因利益冲突,不惜虎毒食子,但也容不得他人要他儿子的性命。
这是实实在在的打脸。
此时的楚凌云,因故意闭目塞听,只管一家安然便好,自是不知道蔡家之事的。
何况,大理寺得了陛下特令,连夜拿了蔡府上下,却也没惊动多少人,相邻的偶然得见了,见其架势,自是不敢多言,深怕一不小心,便祸及自己,而蔡英英之所认得知,是好巧不巧的是昨晚刚从蔡府出来,就见蔡府被围了,她匆忙回了尚宅,希望尚赫连连夜进宫,去相求于陛下,或是知道其因由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