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老奴惭愧……还是一月前的事情,那天,陛下的心情很好,被皇贵妃请了去共进晚膳,老奴本要试毒的,却被陛下拦住了,说他与皇贵妃是老夫老妻,对方岂会存毒害他之心?可,偏偏……殿下,你这里,现在已经被太子殿下的人围得密不透风了,老奴也是等了好久,才伺机进来。”
“皇贵妃?难道太子殿下要造反不成?”
“可不就是么!”
伍平再度拱手作揖,这一次,楚凌云没再出手相拦。
“太子殿下监国日久,权力欲越盛,怕是不耐烦有陛下压着了。”
“这……该如何是好?”
“殿下,您千方不要慌乱,陛下早就布局了,似乎就等……”
伍平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支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浓浓的夜色笼罩中,唯有风拂过。
“陛下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殿下,殿下在西州的这些年,主要精力在西州的建设发展中,军备方面,应是薄弱环节,且西州西域广,外又有西凉接壤,若有动静,那边肯定乘势出兵。
所以,陛下在第一时间召殿下进京,想来也是太子殿下所希望的,只要殿下在他的掌控中,他便不会借故发兵西州,如此,大夏国便能相对处于安稳的状态。”
“父皇所想固然有理,但本王亦觉得,太子殿下这点轻重还是知道的,他本就是储君,继任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殿下,理是如此,可就是因为这个时间问题,使得太子殿下的继任充满了变数……眼见着陛下的身体越来越好,又说要收了他的监国之权……”
“父皇他不是想多歇歇吗?”
“陛下许是歇息的够久了,曾经忠于他的重臣也转了向,奏请他禅位,干脆当一个太上皇,说是新旧平稳过度,不起争端,于国有利,于民有利。”
“太子殿下的态度……”
楚凌云自然了解楚凌霄对于权力的渴望,但此刻的他,在还算信任的伍平面前,也表现出了对于政治的弱智。
从西州前往京城的路上,再进入京城,所见所感更让他认定,他不需要争那把代表至高无上权力的椅子。
有得必有失!
在得与失之间,他把重心偏移在家人身上,以他现在的布局,保全一家人还是可以的。
“太子殿下明面上推却,表示自己还需要学习,暗里,却已经与陛下交涉过多次,却都被陛下以他无嫡子为由驳回去了。”
“嫡子?这也是理由?”
“殿下,当年你身子弱,陛下没让给殿下授课的夫子们教导作为皇子必学的皇权意思,自太夏国开创以来,继任者必得有嫡子,那是写进传位必备的条件里的……”
“既然如此,当初的五皇兄便不够资格……”
“是不够资格,但那时,太子殿下年轻,尚未成亲,便谈不上有庶子嫡子的问题……那时侯,陛下也颇感无奈,朝堂局势复杂,秦王殿下又是一个直白性子,实不是继任者的最佳选择……”
“七皇兄,也就是靳王殿下,本王记得,那时候的他,恰恰传喜信过来,靳王妃产子了。”
“的确!可那点太巧合了,陛下怀疑靳王妃产子的可信度,殿下也知道,陛下是最忌惮下面的人欺骗于他的,皇子也不行。
况且,一开始,靳王就没有包涵在储君的待选之列,要不然,也不会早早的去了藩地,而那时的楚王殿下便被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