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伴伴……伍伴伴……”
夏皇连喊了几声,伍平才匆匆现身。
“陛下,老奴正在帮您煮茶呢!”
“你个老东西,煮茶能煮那么久?”
“回禀陛下,煮茶当然要不了那么久,但是,按照陛下的习惯,老奴不是得给陛下配上一样两样茶点么?”
“你个老东西……这是什么茶点?”
夏皇拿起一个,尝了一口。
“陛下,这是绿豆饼。”
伍平拱了拱手:“恭喜陛下,宸王殿下与宸王妃,即便远在万里之外,也一牵挂着陛下,这绿豆饼的制作法子,就是宸王妃飞鸽传书给老奴的,说是吃了能解暑。”
“是哦,今年的夏日好像比往年更热一些,好在秦州一地的所谓大旱是虚报的,秦州知州的说词是,秦王殿下大肆修路,经费短缺……可再短缺,也不能用虚报的方式来欺骗朝廷啊……”
“是啊,陛下何等英明,想那秦州知州,脑袋应是被驴踢了。”
“可不就是么……这绿豆饼的口感还真好!伍伴伴,你可偷吃过?”
“老奴不敢!”
伍平苦着脸拱手,内心里却在嘀咕,陛下当真成老小孩了,这都跟他计较,老奴我容易么?我都成御厨了,受累不打紧,还凭白落得被御膳房的埋怨。
“量你也不敢……来,陪朕吃两块,要不然,小丫头会说朕苛待你。”
您就是苛待了,小丫头也不知道啊!难不成老奴还向她告您的状不成?
“是!”
夏皇一口茶,一口饼,很是受用,心情好了,又回味起在海城的生活来,有心想再去,可,不仅仅是身不由己,还有点不想承受旅途的往来奔波之苦了。
除非有代为监国的。
“伍伴伴,你也听见了,这两月来,每每上朝,都有大臣提议册立储君一事,就好像朕明天的明天就要西去了似的。”
“陛下,您不也想有人代为监国,何不顺了大臣们的心意?”
“可是人选呢?你觉得选谁好?”
“陛下这是难为老奴!”
“朕难为一下你,不行吗?凭什么只有他人难为朕?”
“陛下心中若有气,就找了看不顺眼的大臣的错处,狠狠罚他一下……有人说,最好的惩罚是,那人在意什么,就罚他什么。”
“嘿嘿……这的确是一个法子,可以用一用。”
夏皇乐了一下,继而又摆出一张苦脸来,“可是,这也不解决根本问题啊!”
“或者……或者……老奴……”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那老奴恳请陛下先饶恕老奴的僭越之罪。”
“好!”
夏皇的面上浮现出认真的神情来,好整以暇的想听一听他能说出怎样的僭越之词来。
伍平轻咳几声,一脸讪笑的拱了拱手:“或者,陛下可以让诸王轮着监国一年两年……”
“咦,这的确是一个好法子,如此,朕可以呆在海城享清闲,遥控朝中事,或者干脆放权,从中更能了然谁的能耐大一些……哈哈哈,老东西,你给了一个很好的建议,当赏!”
伍平舒了一口气,抬手抹了一下脑门子上的虚汗,拱了拱手道:“陛下无需赏老奴什么,老奴与陛下同吃同住,己经是对老奴最大的奖赏了,其余的,于老奴而言,都是多余的。”
夏皇对他的回答颇感满意,突然的,他想去自己的内库走一走,摸一摸那些码得齐齐整整的黄灿灿的金砖,这里面,有一小半是从海上赚回来的。
原来出海那么挣钱,难怪朕的十一皇儿都无意皇权了。
大夏国银行的行长曾想说动他将内库的存金存到大夏国银行里,被他拒绝了。
他很清楚的知道,他人存金存银都是能吃到利息的,唯有他这个皇上却是不能,朝廷缺钱了,便会想着来他这分润一下。
天子富有四海,对四海子民也责无旁贷。
“伍伴伴,走,随朕去寻一点安心。”
伍平愣怔了一下,立马就懂了,一路尾随着而去。
此时的日头更盛,有内侍来帮着撑起了大伞,行走到半道上,有一妃嫔匍匐跪在路中间,夏皇眯了眯眼,似乎不能确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