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不由上下看了看于妈妈肥胖的身材,有些不信于妈妈的话。
秋桐则是从架子上拿了一罐瓷罐子出来,递给于妈妈,“于妈妈,这些茶我只是在里面添了些花茶,于妈妈可是有闻到桃花香?”
打开罐子,于妈妈闻了下,然后点点头,“是这个香味没错,我还刚刚还以为在院里的桃花香都传到这里来了。”
秋桐不怎么喝茶,一般只喝白开水,但是,自己做的花茶有时候会泡上一些,也就单纯闻个味道而已。“桃花自古养颜,前些日子我收集了些桃花,做了些花茶,如果于妈妈喜欢带些回去喝喝看。”
“喝着挺好的!”于妈妈收起茶罐,临走时又问,“紫罗这花茶还有不?有的话多送我一些?”这有免费的好东西,不要可白不要。
这是得寸进尺?最终,秋桐没有多送于妈妈花茶。
话说,白玫瑰和红芍打了一架之后,越想越觉得自己如今非常的衰,竟然沦落到了被繁花阁里面的妓,女欺负的地步。憋屈是憋屈,可是,这只不过是她目前没有得到位高权重的人保驾护航而已。
虎落平阳被犬欺,总有一天,她会一点一点找回来的!白玫瑰整了整自己的仪容,又换了件衣裳,转身出去。
若说,这几日繁花阁最不开心的人是白玫瑰,那么最舒心的就是绿柳了。
能离开繁花阁,又有哪个女子不舒心。
绿柳心中甜蜜,回忆起那日清晨的情景。
那日清晨,紫罗被陈三爷打了一巴掌离开之后,那楼公子也就是靖元王爷元瑾玄看了她一眼后也便离开了。可,两日之后,王爷他就差遣人过来繁花阁和于妈妈谈了她赎身的事。目前,她已经歇牌不再接客,王爷身边的侍卫也对她说了,她可以趁着这段时日规整些自己的东西,便可择日离开繁花阁,到时候,自然会有人过来接她。
她以为,靖元王爷他根本就没有记得她,可,没想到,他还是记得她的。绿柳心中欢喜,禁不住拿起诗歌集看了起来。
白玫瑰远远地就听到清丽的女声在吟咏这诗句,便接着吟咏起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绿柳放下诗册,眼中闪过不耐,对着自己的丫鬟道,“你就直接回了白玫瑰,我身子不舒服,不见客。”
可,不按常理出牌的总会无处不在。绿柳丫鬟怎么也没有拦住白玫瑰。
“姑娘,她一定要进来,我拦不住!”绿柳的丫鬟委屈诉说着白玫瑰的行径。
“绿柳,你丫鬟还说你身子不舒服,我就进来看看你。”白玫瑰很自来熟地在绿柳旁边的椅子落座,一点都不介意绿柳一脸冰冷。
出口绿柳,闭口绿柳。
绿柳极为不悦看了眼眼前的白玫瑰,心里也清楚,于妈妈有意让这白玫瑰接替了她在繁花阁的位置。可这白玫瑰是什么人!据说,可没有什么可以拿的出手的!就单单靠她那张脸蛋么?
记得前几日,白玫瑰窜梭于妈妈邀请了好些宁南才子过来,于妈妈对外宣称的是白玫瑰擅长诗词。
在几位才子喝酒吟诗时,这白玫瑰也装模做样地道,她突然也有些诗性了。然后,白玫瑰略作思考后,对着院中的柳树悠悠吟了首许大才子的《咏柳》,可笑的是,竟然其中几个字还背错了。
据说,当时张公子就道,“白玫瑰姑娘,你这咏柳是不错,可是改几个自就更加妙了一些。”
张公子当时吟唱了遍正确的,这白玫瑰愣了愣,竟然还很厚脸皮地道,“还是张公子高才,经你这么一改,确实是更加有意思了。”
在座的几位才子面面相觑,到底没人说什么,毕竟来这里不过是图个乐子,或许,这就是这白玫瑰的手段呢。美人有些小手段,才显得可爱!也或许,这个白玫瑰会是慕王妃那般人物,能将诗句雕琢得更加精妙呢!
可是,连接的几首诗,都是修改个几个字,就算是作诗了,那他们哪个不是都可以随口做出个几百首的。
其间,这白玫瑰又念了首《水调歌头》,可是念到一半的时候,就开始结结巴巴了,还是最后陆公子接着下半段。据说,当时白玫瑰似见了鬼般瞪着陆公子,恨不得想吃了人家一般。
最终,有人当面揭穿了白玫瑰根本不会作诗,就是将许才子的诗修改一下,就想当作自己的佳作,行径简直可笑之极。最是令人吃惊的是,那些诗作明明是许才子的佳作,这白玫瑰还偏说许才子不是,疯言疯语,闹得大家一个个都没脸。
想到那些白玫瑰可笑的行径,绿柳心下冷笑不已。
“白玫瑰,你今日到我这有什么事情?”既然白玫瑰直呼她名,她绿柳也没必要给她白玫瑰好脸色,以前,她绿柳就没给过她白玫瑰好脸色,从今往后更加不必。况且,以后,她绿柳是不会和她白玫瑰有什么瓜葛的。
“嗯哼,”白玫瑰双眼灼灼看向绿柳,“绿柳,那个楼公子,”
绿柳脸色更是冷了,她直接打断了白玫瑰的话,“白玫瑰,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要休息了,请你出去。”
“你得意个什么!”白玫瑰猛地站起身来,鼻孔朝天,十分的不服气,“若不是我不在,你以为能有你什么事!”
绿柳愕然:什么意思!白玫瑰这是几个意思?!
白玫瑰哼了一声,再度冷笑道,“也不过是男配而已!谁稀罕!”
男配是什么?绿柳有些闹不明白,只觉得这白玫瑰果然是脑袋不清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