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听着丝丝和粉黛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心中暗暗叫苦:这果然是鸿门宴!自从丝丝说起绿柳的玉簪起,绿柳她就变得格外的不一样了。本来是她们三个人的事情,她这个外人这么突兀插进来做什么,但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只能找个机会先离开。
“丝丝姐,祝公子怎么可能送东西给其他人,他,他可是,可是。。。”粉黛在反复几个可是之后声音渐消了。
绿柳忽然转过头面向丝丝,语气冰冷,极为不高兴地质问道,“丝丝,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女人终归是有些虚荣,已经得了个样样好的,还不是想着其他的男人对自己始终如一。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你绿柳也一样样的!丝丝心中暗暗吐槽一番,想再刺绿柳几句,可是又觉得没那必要,毕竟,绿柳看往后的造化可能还真的不小。俗话说的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于是,丝丝很无辜得摇摇头,“我没有想说什么啊,我只是,觉得不值而已,气愤而已。”
绿柳冷哼了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对丝丝的。
而丝丝也不介意绿柳的冷淡,只是又义愤填膺补充了一句,“那个白玫瑰就是太不要脸了,明知道祝公子是来找你的,还那样做。”
丝丝这话简直就是吊足了他人的胃口。粉黛看起来也是不知道其中个中缘由,她看着绿柳却问诗诗,娇嫩的脸上难掩好奇,“丝丝姐,白玫瑰又做了什么了?”
丝丝看了粉黛一眼,又看了绿柳一眼,终于是摇摇头,却不说什么,“没什么事情,你别多想。”
这话说一般又留一半的,叫人如何不好奇。
“总之,以后你的何公子来找你的时候,你一定要小心些。”丝丝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再三叮嘱,“一定要小心白玫瑰。”
白玫瑰!她到底做了什么?
后来,秋桐也知道了,本来这个繁花阁里的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谈。
回到自己的住处后,向来喜欢探听八卦的巧儿把一早上听到的所有事情都说给秋桐听,还特别说了绿柳和白玫瑰之间的纠葛。
“紫罗姑娘,她们都说是白玫瑰抢了绿柳姑娘的祝公子。”
原来是,那日祝公子和往常一般来看绿柳,可绿柳却让丫鬟推了那祝公子的邀请,后来祝公子也回去了。当然这个回去只是绿柳丫鬟说的而已,却是有人看到这个从来爱慕绿柳的祝公子竟然和白玫瑰成双成对的出现在繁花阁里了。
这不就是明晃晃打了绿柳的脸。
后来,据说白玫瑰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四处炫耀起了一对碧玉手镯来,有人眼尖的发现了端倪,说了这手镯的不一样来。据说,白玫瑰装模做样的一番,十分矫情地说:那个祝公子央求她白玫瑰一定要收下他送地东西,她白玫瑰无论怎么拒绝都不行。
至于实际情况如何,却是没有人知道的,毕竟这只是白玫瑰的一面之词。
不过,繁花阁向来不是个息事宁人的地方,便是有一分的事情,看热闹的人也有本事将事情宣扬出十分。
“紫罗姑娘,听说,白玫瑰不仅仅只是拦了来看绿柳姑娘的祝公子,白玫瑰还抢了别的姑娘的人了,好多都闹到于妈妈那里去了。”巧儿虽然是看不起这样的行径,可是还是很佩服白玫瑰这种勇气的。
秋桐却是在想,或许绿柳其实也不会怎么在意什么祝公子吧。
绿柳其实还是有些在意的,毕竟那祝公子在她入了繁花阁之后就一直青睐于她,曾名的山盟海誓,如今说来能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她绿柳是已经歇牌不接客,本来这事让人艳羡的好事,却让白玫瑰这么一搞,让她绿柳平白受了许多人的笑话。
绿柳觉得自己确实是欣喜自己终得所愿,只是,到底有些意难平。
白玫瑰这是故意给她绿柳难看,绿柳明白,白玫瑰是想以这种方式报复她绿柳罢了。
白玫瑰的手段虽然拙劣,但是,确实有些效果!
绿柳确实心里膈应了。回到自己的住处,绿柳拔下头上那白玉簪子,想了想还将其收入妆箧底部。这簪子,做工精良,价值不菲。她自然想和少女时期那样心高气傲,任性丢掷了那些不喜欢的男子赠送物什,还说道一句:我才不稀罕什么臭男人的东西。
可是,家族没落,她已经没有那些资本了。她的贴己就只有这些年来积累下来的物件。她以后回了晟京,少不得会出门,难免会遇到一些往日旧人,京城权贵众多,最是捧高踩低的地方,女人聚会总要有一些拿得出手的头面配饰。而且,王府毕竟是王府,她以后将会是个什么身份还未可知,王府中毕竟有王妃,以靖元王爷如今的身份地位,其他侧妃,夫人肯定都出身不凡,她总不能身无长物,两袖清风进了王府让人看了笑话。
而,如今靖元王府里面那个私德败坏的侧妃,那本就是意外,她如何能和那样的人去比较,平白落了下乘。
绿柳蹙眉,想着日后回京的境况,想着自己还是要想法子和京中的几个家族姐妹联络一下。只是,当日家族没落,那些已经出阁的姐妹不知道是否也受了娘家没落的影响?想来,影响总会是有的,女人最大的底气就是来自于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