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流水,流水落花,落花哀婉,兼有玉桥绿树,栩栩如生的水墨江南。
元瑾玄看着繁花阁内的一处景色,这里断然不是他所喜的地方,他想有朝一日,他会让这里夷为平地!
离开白玫瑰后,秋桐到厨房自己做了自己喜欢的早餐,此刻正提着食盒往自己住所走,因着没什么事情,她一路慢悠悠地走着,边走边欣赏春末美景,被白玫瑰破坏的美好心情总算弥补了回来。
走上石板桥,秋桐远远地就看到一个月白色的身影背对她而站立,姿态娴雅,似乎在欣赏春末美景。长身玉立,如芝兰玉树般,旭日渐渐升起,那束金色的阳光似乎也对他十分偏爱,暖暖的光束柔柔打在他身上,他的周身好似都染上了一层淡淡金光,仿若神祗。
如此无双风姿,秋桐生平也只见过一个人有这种绝代风华了。
白色身影旁还有个青色劲装的高健男子,不就那日在河边指责她的男子,那么,那个背对她这边的白色身影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还是什么贤明王爷呢?贤明王爷还整日混迹风月场所!
秋桐站了片刻,在考虑着自己是绕段路回去,还是继续直走。能不相见就不相见,大家各自安好是最好的。秋桐盘算下,决定还是绕段路回去,恰那时,元瑾玄正好转过身来,也看到了她,而他身边的青色衣服男子朝秋桐看了一眼便转身,几个纵越间不见了。
这就是身怀武功的高手,秋桐不是第一次见到,但是再次见识还是非常震撼。这个世上,能人太多太多了!
元瑾玄立在原处,看着秋桐慢慢走近,她步履还是一如既往的轻盈优雅,或许是因为学习舞蹈的缘故,她身姿柔软,像江南曼舞的柳条,轻灵飘渺,舒雅淑逸。不可否认,她是美人,洗净铅华,风致无双,越是在这种鱼龙混杂,脂粉弥漫的烟花之地,越显得其清净绝俗,令人难以忽略。
秋桐走到距离元瑾玄大约五步远的距离停下,元瑾玄不说话,秋桐也静静看这他,他们似乎又回到了王府当日楚河汉界互不相让的境地。
元瑾玄不语,秋桐起步欲离开,太阳渐盛,她可不想在这里晒太阳兼和他大眼瞪小眼。因为,瞪输的人会是她!恰那时,元瑾玄先开口了,却是来了这么一句,“你是什么人?”
他不知道她是谁?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秋桐想冷笑几声,虽然她不知道那个冷笑是怎么个笑,但觉得自己学别人冷笑肯定不好看也就放弃了。女孩子么,要笑当然是要笑得甜美,烂漫,悦人又悦己。
“作为一名绅士,在问别人前是否要先介绍一下自己?”秋桐微微笑道,“如果,您是到这里是寻欢作乐的,您可以称呼我紫罗姑娘。”
“紫罗姑娘?”元瑾玄冷笑,语气颇为嘲讽,“你倒是挺为这个身份为傲!”
看着元瑾玄嘴角讽刺的嘲笑,秋桐心底的小火苗嗤一声被燎了起来,她不甘示弱怼了回去,“您还真说对了,我就此为傲了。我既不偷,又不抢,不嫖,不赌,遵纪守法,凭着自己的双手挣钱吃饭。”
所谓一鼓作气,秋桐也不给元瑾玄回击的机会,继续道,“你们以在这里寻欢作乐为荣,挥金如土,挥霍无度,衣冠楚楚,实则道貌岸然。我不以在这里求生为耻,你也以在这里花钱为荣,我们思想观念就是如此差别巨大犹如天涧,就如我们的身份一般,我卑微,您高贵,天差地别,天生的,无法改变。”
这他才说上一句,她就回以一大串。元瑾玄颇有些好笑。
“所谓,道不同。”秋桐将手中的食盒换了只手提着,又朝元瑾玄福了福身,“您的红粉知己来了,我这就先走了。希望我们后会无期!”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说些什么就未免有些纠缠不休了。
“伶牙俐齿。”
秋桐脚步威顿,又看了眼似乎眼底都带着笑意的元瑾玄,觉得他说这话怪怪的,来不及细想,秋桐回的直接回了他两个字,“谢谢!”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会使他!秋桐觉得,自己就当作他真的是在赞美她好了,没必要为了口舌之争给自己找罪受。往前走了几步,秋桐朝着绿柳笑道,“绿柳姑娘,您来了。”
绿柳脚步略微急促,却还是款款而来,美丽的眼睛在元瑾玄和秋桐来回看了遍,同样客气地和秋桐打招呼,“紫罗姑娘,你这是?”
秋桐抬了抬自己手上的食盒示意,“我从厨房回来,路过这里。刚好碰到这位,”
绿柳随着秋桐的视线落到元瑾玄身上,见元瑾玄的目光也落在秋桐身上,绿柳眼皮跳了跳,又看向身边的紫罗。这个紫罗和平日比似乎有些不一样,今日的紫罗周身似乎裹着一层光似的。
秋桐只是含笑若无其事看了元瑾玄一眼,又转回头看向绿柳,柔声回道,“这位公子可能是迷途不知返,正同我问道呢。”